趙崇是個愛湊熱鬨的,又覺得和孔殿承有了兩個雪糕的交情,就來八卦是什麼情況。
“哎,是不是他慫了,讓家長來求情?還是覺得你玩過火了,來找你麻煩?”
孔殿承頭都沒抬,奮筆疾書訂正英語卷子。
“承哥,說說唄?”
孔殿承這才撩起眼皮,懶懶地問:“你很閒?”
“最近不就這點樂子?看在雪糕的份上,不然我以後就不順路了。”
孔殿承還真被威脅到了,解釋道:“他媽媽誤會了,以為他被同學欺負才找到學校,老師去家訪了。”
趙崇“咦”了一聲:“他不欺負彆人就算好的了,然後呢?他什麼時候來學校?會不會穿裙子?”
“這我怎麼知道?”孔殿承又低下頭寫字。
“就這?”不隻趙崇,其他豎起耳朵挺熱鬨的人都有點失落。
就像是拿了個包子,結果咬了兩口都沒有餡,總覺得事情不該這麼發展,心裡放不下,總期待著再咬兩口說不定就有餡了。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他怎麼這麼玩不起啊!”趙崇不屑地嘀咕一聲,又想起什麼,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壓低聲音,“你怎麼那麼輕易就贏了蔡宇航?有什麼絕招給哥們兒分享一下,我保證不告訴彆人,我隻想體育拿滿分。”
“真想知道?”孔殿承一臉神秘。
趙崇連連點頭。
“那我以後的雪糕?”
“我包了!”
孔殿承招招手,示意趙崇彎腰湊近點,然後他小聲說:“其實我從小就習武,以前我隻是在藏拙。”
“我是不是看著很好騙?”趙崇一臉質疑。
“愛信不信。”
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趙崇有點動搖,他將信將疑地問:“真的嗎?那我能學嗎?”
孔殿承憋著笑,一臉嚴肅:“當然不行,我從小就學的,你現在年紀太大,已經遲了。”
“那你以前為什麼藏著掖著?是師門規定?”
孔殿承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還真信呢?”
趙崇臉瞬間黑了下來,覺得剛才付出真情實感的自己仿佛有什麼大病。
孔殿承想起自己的雪糕,忙補救:“其實我也不算說謊,你知道我是學戲的吧?我從小就練功,要學武打的功夫。現在全副行頭有五六斤重,有時候一戴就是半天;還有水袖……”
他簡單地舉了幾個例子,想著應該能把人糊弄住。
趙崇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十分理解道:“難怪蔡宇航的話,會激得你和他打賭。”
從小就學的東西,被人那麼嘲笑貶低,任誰都會生氣的吧?
“不過你以前為什麼要藏著掖著啊?”
孔殿承:“也不算掖著吧,就是懶得拚,以前我體育成績也不差啊。”
趙崇一想,好像確實如此,以前孔殿承比較低調,就連蔡宇航嘲諷也不反駁的。
“你放心,要是以後他再嘲笑你,我幫你說話。”
不少聽到這些對話的同學也對唱旦角兒的孔殿承改觀,甚至有點佩服。
孔殿承:算是糊弄過去了,他應該不會被當成變異人送進實驗室了吧?
*
第二天,蔡宇航正常來上學,一進教室就收到同學們地注目禮。
他握著拳,繃著臉,氣勢洶洶地走到孔殿承座位旁。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很多人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甚至有男生已經準備好拉架了。
孔殿承看似雲淡風輕,實則也提起全部精神。
結果蔡宇航一臉視死如歸地大聲道:“對不起!”
孔殿承:“……”
隻是道個歉,至於一臉殺氣嗎?他已經在腦子裡演練好應該怎麼帥氣地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