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怔怔地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莫名變得灼熱滾燙。
“江幸。”
“恩,我在。”
林千浣同他十指交握,靜靜感受著心中翻湧的情緒。
“謝謝你愛我。”
江幸靜靜看著她,麵上帶著溫柔的笑。
“是我該謝謝你。
謝謝浣浣允許我愛你。
遇到你之前,我在黑暗與泥濘中苟延殘喘。
是你給我帶來了光明和希望,讓我從實驗體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兩人坐在人群外,靜靜依偎在一起。
太陽在他們身上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投射在身後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密不可分。
易浩等人靠在車上,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互動。
何鹿扯著兔子玩偶的耳朵,力道用得不小,竟直接將兔子的耳朵拽了下來。
隻聽滋啦一聲,棉絮散落一地,隨風飄遠。
“還是讓江幸得逞了,哼。
他沒我漂亮,沒我可愛也沒我會撒嬌,浣浣究竟喜歡這根木頭什麼?”
易浩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人家林千浣結婚,你在這兒又鬨又叫地做什麼?
也不是我催你,你都把人家伍林吃乾抹淨了,連個名分都不想給?”
何鹿挑眉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和伍林的事?”
易浩翻了個白眼:“想不知道都難,彆墅裡每天都會噴驅蟲噴霧,結果你脖子上的‘蚊子包’就沒斷過。
伍林這家夥平日裡不苟言笑,結果有段時間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
一邊發呆一邊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對勁的地方,隻是不想拆穿你們罷了。”
在基地內生活了這麼久,實驗體們早已經把男女之事摸得門清。
隻不過在他們眼裡,這種事並不值得羞恥。
何鹿拿出小鏟子在一旁挖了個坑,將玩偶兔子的“屍體”埋了進去。
“名分不名分的,有這麼重要嗎?”
她手上動作不停,麵上散去了隻留給林千浣一個人的天真無邪。
“你情我願的事罷了,沒必要因為這個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易浩聞言微微挑眉,倒是有些意外:“你平時不是很黏伍林嗎?
你們難道不是在戀愛?”
何鹿將土坑鋪平,麵上帶著笑:“是在戀愛啊,可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
浣浣比我聰明,比我厲害,不也是考慮了很久才同意和江幸結婚的嗎?”
易浩靠在樹上,低頭看著她。
“何鹿,你在抗拒什麼?”
何鹿低頭看著腳邊小小的土坑,隻默默拍掉了手上的土屑。
“咱們回去吧,午飯快好了。”
易浩皺眉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隻覺得有些奇怪。
日子過得飛快,車隊日夜兼程,總算遠遠看到了京都基地的大門。
車內的幸存者們都激動起來,卻又有些緊張。
林千浣坐在車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唉……
總算是到了,今晚能回家睡個好覺嘍!”
在路上奔波數月,她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江幸微踩刹車,同前麵的貨車保持著安全距離。
“回到基地之後你就直接回家休息吧?
安頓這些人的事由我來做就可以。”
林千浣這段時間的苦和累他都看在眼裡,可每次主動幫忙都會被她拒絕。
她凡事都要親力親為,每天都開車在車隊周圍巡邏,一日也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