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除了一樁。”
“是什麼?”
玉澤輕笑了一聲,眼眸裡流轉著些許促狹的笑意:“寧寧已經發現了不是嗎?你我氣息交融,你也對我的氣息欲罷不能。”
刹那間,被看穿的冷意從尾椎骨往上躥,青年拉過她背在身後的手,猛地往他自己胸前帶——
撲哧一聲,鮮血四濺!
她手裡握著的,是一把刀!
刀刃落地發出嗡鳴聲,震得晏寧頭腦發昏,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玉澤胸口的傷處,正是她曾誤傷過的地方。
“你……”聲音出口,她才發現自己在發顫。
青年輕咳,分明唇邊溢出血絲,傷口緩緩凝成血花,他卻仍是雲淡風輕的含笑模樣:“這樣也好,若是寧寧怒火鬱結於心,我才心疼。”
話音落下,晏寧感到她身上的桎梏隨之消失。她果斷脫離玉澤的懷抱,退至窗台邊。
儘管知道他能自愈,可看著碧綠叢中一點紅,為什麼她竟有上前查探的衝動?
她一定是癡傻了。
兩人一來一回的交鋒過程中,晏寧也摸清了現狀。
此地是玉澤撕開的空間縫隙,她被對方弄暈帶回來,無主人的允許,她或許無法離開這個小天地。
禁閉室那裡並不重要,關禁閉的期間不會有人來送吃食。除非又有像浮柳那般的人過來查看,否則她還剩兩天時間。
完全足夠她重返禦獸塔三層密室。她有必須去那裡的理由,不願在此關頭功虧一簣。
小天地內,時間流速倒是與外頭一致。窗外夕陽日沉,短短不過一天的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晏寧直覺得心神不穩。
她直愣愣地打量著玉澤,憶起他說的契約。
以血為契形成的主仆契約,隻需要異獸單方麵的犧牲和付出,契約主可以享受異獸的全部。
也即隻要她想,她現在完全有能力將玉澤殺掉。而對方受製於契約,無法反抗。
殺掉他,這處空間失主,自然而然會崩塌。
光是想到這個解決方式,晏寧便呼吸急促起來。她看著失手擲於一旁的帶血短刃,刀鋒紮入血肉的滯後感反震到她手心。
在這一刻,她確認自己不會殺玉澤。晏寧背過身,不去看那勾人心魄的淡金色眸子:“我要回去。”
窗外的天光昏黃,綿雲形狀各異,林中偶有樹枝亂顫,涼風捂得她透不過氣。
身後藤椅的響動自然傳到她耳裡,青年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幽暗:“寧寧留在這裡不好嗎?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你也不必日日辛苦……”
“騙我可以,彆把自己也騙倒了。”晏寧出聲打斷他,再轉身時麵上隻剩雪色。
她就那樣一步步逼近,全然沒有退卻之意。
“你的本體還在禦獸塔內,你也見到了,異獸死後被人拿去煉化,你未必能幸免於難。”
“你我之間,本不平等,沒必要相互折磨。不如就此放手,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她直視著玉澤的眼睛,語氣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