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早就地毯式清理了一遍,把藏在花樹叢中的青蔻和黛煙押送回房,並且在門外守著,不準她們出來。
從出門後,赫連曄的視線一直停頓在唐綰妝的身上,視野中的人兒身姿婀娜娉婷,仿若下一刻便會如鳥飛逝不見,就,怪貪戀她含情脈脈地揪著自己的袖口不放。
兩個呼吸過後,赫連曄沒等到唐綰妝回眸看一眼,終是忍不住提步欺近,伸手攬住唐綰妝的腰,一個縱躍立於假山之上,腳尖一點又掠過涼亭飛簷,翩然落於翹脊之上。
“怕不怕?”見唐綰妝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赫連曄垂眸笑問,最喜歡她這般滿眼都是他的模樣。
“不怕,有少君哥陪著,我死也不怕!”唐綰妝癡慕的眼神毫不掩飾,“少君哥,你這個就是輕功吧,你教教我好不好?”
“不好,你一個嬌嬌姑娘家吃不了那種苦,我從三歲多開始,腿上就綁了沙袋負重行走……”赫連曄說著說著,腦海間就浮現出來唐綰妝的雙腿,嘖,白且細,直,他可不舍得讓沙袋毀了一雙好腿。
“啊!這麼簡單啊,少君哥,你的意思是腿上負重就可以練輕功了?是不是間隔一段時間還要換上更重的沙袋,甚至是鐵砂袋?是不是負重走路一變輕鬆了就得換上更重的?”
唐綰妝的桃花眼熠熠生輝,連珠炮似的發問,溫軟的氣息飛揚到赫連曄的脖頸上,臉上,癢癢的,不可描述的舒服。
“嘖,舉一反三,我這是收了個絕世天賦的徒弟吧,綰妝,你說對了,不過,說,很容易,但是,如果你腿上真的綁了沙袋,你會痛不欲生。”
唐綰妝的眼神滿是向往且堅定,“痛不欲生?少君哥,你太誇張了,我的人生中就沒有這個詞兒,不管有多痛苦,活著才有希望,你有沙袋嗎?反正你輕功這麼好了,也用不著了,借我用用唄,就現在好不好?”
女子說著說著,身子也靠了上來,赫連曄敏銳地感覺到兩隻不可忽視的溫熱,身體僵了僵,一陣燥熱襲來,他馬上摟著人兒飄身落下。
“你有求於男人,經常這樣求?”赫連曄鬆開了唐綰妝,腦海中依舊是唐綰妝毫不作怯地緊靠著他的情景,驀地想起那個姑娘那晚闖進他的房間,也是毫不作怯地要找個男人行歡解毒……和唐綰妝如出一轍的豪放不羈。
“少君哥,我經常哪樣了?”唐綰妝一臉無辜茫然狀,“哦,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有沒有那樣緊挨著彆的男人?你猜猜看!”
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似霧氣般從他的指間溜走,赫連曄不知道他和那晚的真相擦肩而過,隻是長身佇立,垂眸看著唐綰妝,淡淡的恍然在心頭徘徊。
眼見赫連曄冷淡了下來,唐綰妝也不賣關子了,“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在我的記憶中,多得是男的找我抄作業,求我釋疑解惑,你不願意借沙袋就算了,彆不高興嘛!”
不用怎麼想,赫連曄也記得柏軒喬看唐綰妝時眼裡的熱望,唐綰妝卻無動於衷,他怎麼對唐綰妝嚴苛如斯?
叫過來一個侍衛,赫連曄吩咐去三樓練功房拿過來最小的沙袋,先前在海上漂流多日,之後晨跑他用了一陣子沙袋。
“少君哥,最小的沙袋有幾斤?”唐綰妝像個好奇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