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活著,我就陪你打回江東,聽到沒有,我說到做到!
她不知道蕭映到底有沒有聽到這句話,很多話與其是說給彆人聽的,根本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日頭烈的狠,人眩暈的厲害。
木蘭歎了口氣,也順勢躺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就這樣把這麼一個奄奄一息就剩下半口氣的蕭映丟在這樣一個地方,讓他自生自滅。
“竟然,你還真的為了我擋了這一刀?”
“難不成你對我真的有感情,不隻是為了六鎮,不隻是為了你的圖謀。”
“要知道你圖謀的再多,如果人死了,那什麼都沒了……”
就像韓淩,人死不能複生,再滿腔的抱負、也零落成泥了。他攪起的風雲變幻,他也沒可能收獲了。
“蕭映……”木蘭揪著他的衣領,狠狠在他胸口砸了兩拳。
“出師未捷身先死,咱倆沒有諸葛孔明的本事,不配和他碰瓷,但是……但是你不能死!”
……
木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賀拔明月過來說:“醒了!”
“我……”
“沒事吧,怎麼就這麼做起來了,快躺下。”
她慢慢轉過腦袋,看著賀拔明月,皺了皺眉:“你——”
“是我,還認得我嗎?”
“明月。”
“是。”賀拔明月高興地說,“看來沒啥事兒了,放心,這邊早安全了。”
木蘭鬆了口氣、又躺了回來。
可頭還沒有碰到枕頭,就跟砸了釘子似的又彈了起來。
賀拔明月扶住她:“怎麼了?”
木蘭咿咿呀呀地說:“他,他呢?”
賀拔明月的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來:“蕭映的情況不太好,已經燒了幾日了。”
大夫都懶得看的,隻讓準備後事。
段兀塵果立刻找人把棺材拉過來了。
木蘭臉色一白,就要下床。
“彆,你傷還沒好,彆亂動。”
木蘭咬著牙說:“把段兀塵給我叫過來!”
老段進門的時候還是開開心心的。
“木蘭你終於醒了!”
木蘭抄起床邊的一個不知道啥東西,朝他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段兀塵身子一閃,自然而然避了過去。
“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蕭映呢,你是不是沒給好好看傷!”
段兀塵一臉黑線:“他自己傷的重,我有什麼辦法。這還沒斷氣呢,不過也就剩一口氣了。”
“你——”木蘭指著他,“你這是公報私仇。”
段兀塵給氣笑了:“你難道以為我把他弄死的,分明是梁家那兩兄弟乾的。”
這件事已經查得明明白白了,其實凶手也很好猜。利高者疑,誰得利最狠、誰嫌疑最大。
而且,反正他們現在要對付晉州,理由很充足,但可以更充足。
就算真的不是他,也是他了。
這倆兄弟是想把這件事栽贓給梁科,也算是狗急跳牆了。
“蕭映死了那不是更好麼,他在關中有一些舊名,如今他被梁家二兄弟刺殺身亡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關中的那些他的舊部個個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