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茵發揮畢生的想象力,才勉強看懂留白的部分,猶豫道:“看起來像一個穿著裙子的孩子,和她的家長。”
伊麗莎白肯定道:“這是小女孩的媽媽——你看,她給‘媽媽’畫了口紅。”
薑茵看了半天,才勉強把那抹隨性的紅色線條看作女人的口紅,乾脆將畫紙遞給伊麗莎白:“你再仔細看看,還有什麼發現嗎?”
伊麗莎白沉思片刻,把畫作對準陽光,光芒穿透五顏六色的紙張,勾勒出清晰的字跡。
他語氣肯定道:“這原本是一篇日記,後來才改做畫。”
薑茵不動聲色地壓製住心中的震驚,眼神讚賞。不愧是靠譜的大寶,下副本有線索,他是真的能解讀。
伊麗莎白忽視那些錯彆字,麵無表情地念道:“今天是第三次手術,爸爸還是很忙,媽媽提著水果來看我。她告訴我,彆怕,媽媽一直都在。”
“我說我不怕。媽媽說我好勇敢,大家都說我好勇敢,但是動手術好痛痛,媽媽給我吹吹。我覺得好幸福。”
小孩子在滿滿的紙張上寫著大大小小的字。那些被色彩遮住的文字蘊含著比顏料更豐富的感情。
歪歪扭扭的字體像形態誇張的人,脫離田字格的束縛,隻有同為小孩子的伊麗莎白才能看懂這則日記。
至於維卡托……他還在努力學現代人類的文字。
伊麗莎白指著某個透光的圖案,向薑茵展示道:“這個‘我’有些奇怪。比起文字,更像是圖畫。”
薑茵琢磨:“像花瓣。”
維卡托說:“像胡子。”
伊麗莎白:“我倒是覺得……像長翅膀的鳥。”
薑茵靈光一閃,大腦仿佛瞬間被什麼東西貫通,抓住機會說道:“我知道了,是燕子!這副畫的主人是失蹤的小燕!”
想要贏過薑芝慧,必須做支線。
因為根據薑茵上次副本的經曆來看,隻有達成支線任務才能更好地進行主線任務,同時在隱藏線中搶占先機。
然而時間不等人,五樓的房間還差一半沒有檢查。薑茵決定分頭行動,讓維卡托記住燕子的圖案,去尋找相關的線索。
伊麗莎白咬破指尖,在每人的手背圈出紅色的月亮。如果其中一人遇到危險,其他兩人的印記會做出反應,以便援助或撤離。
每個房間或多或少都有彩色的塗鴉,遍布牆壁和天花板。有些畫風精美,似乎出自大人之手;有些歪歪扭扭,似乎是小朋友的得意之作。
薑茵有時候被某些塗鴉嚇一跳,例如門板後的黑色人影。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見鬼了,仔細看才發現牆壁上被塗黑的人形。黑色人影被特地留出兩個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她。
薑茵後背冷汗直冒,差點沒一巴掌呼上去。雖然這塗鴉有夠詭異的,但它至少沒從牆裡出來,所以不算異常。
她迅速地搜完剩下幾個房間,遺憾的是並沒有找到能用的照明設備。
薑茵的背包裡倒是有備用的蠟燭,然而係統不準她使用自帶的照明設備,隻允許使用急救用品,例如繃帶和止血藥。
伊麗莎白在樓梯口上下打量,小臉嚴肅,目光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