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為如此,短暫的離彆是有必要的。”薑茵溫柔地解釋,“為了以後更美好更長久的生活,我們得趕在在麻煩找上門之前,想辦法解決它。”
伊麗莎白把頭埋在她的臂彎裡,悶聲道:“我可以幫你殺掉製造麻煩的家夥。”
薑茵深知血族出身的伊麗莎白對待生命有多麼輕慢。
她有意想要修正這個觀念,但此時並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好時候,所以她隻是說:
“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我一定會告訴你。”
伊麗莎白最終被說服了。
薑茵在次日一早,坐上回老家的高鐵。
夏明煙特地買了送站進口的票,攬著悶悶不樂的伊麗莎白,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讓她放心。
薑茵微笑著揮手告彆。
“媽媽,要早點回來!”伊麗莎白掙脫她的手臂,忍不住喊道。高鐵緩緩離站,越來越快,直到如離弦之箭,徹底失去蹤影。
他收回不舍的目光,暗自下定決心:“在媽媽回來之前,要好好了解這個世界,學著適應它。”
“小白,走!”夏明煙招了招手,“吃飯去!今天帶你去吃老楊家的韭菜盒子,又脆又香!”
……
薑茵一步步靠近記憶中的村莊。
曾經的泥濘小路鋪上厚厚的水泥,不少村民的家門口停著四個輪子的轎車,但村裡子幾乎看不見青年與小孩。
隻有皮膚黝黑的老人,在灌滿水的田地裡忙活。六月正是春收時節,黃金般的稻穀沉甸甸地彎下腰,鋪滿一片又一片梯田。
兒童福利院的鐵門完全脫落了,幾個大字收廢品似的摞在一旁。院子裡再沒有嘰嘰喳喳孩子說話的聲音,而是一種令她不安的寂靜。
薑茵背著雙肩包,快步走進去,不想剛走兩步,迎麵撞上一個高大的男子。
他隻穿了件薄薄的打底衣,肌肉虯紮,格外顯眼,眉間提著一雙上吊眼,說不出的凶狠。眼神淡淡掃過來時,叫薑茵心底一驚。
“來乾什麼?”男子問道。
“我找院長有事。”薑茵大腦飛速運轉,迅速確定自己的人設,語氣疑惑地反問,“你又是誰?王姨沒提到過你。”
她刻意抹去兩人是在電話裡交流,話裡話外都是熟絡。
這人既然沒直接動手,說明他和福利院關係不錯,詢問這件事也是處於安全考慮,又或者隻是隨口一問。
薑茵不想暴露自己,隻能後發製人,拋回問題。她心底隱隱有種預感,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遊戲玩家,甚至可能是[梨園]玩家。
但願她不會遇上最倒黴的情況,即——整座福利院都被薑芝慧牢牢握在手中,那她隻能腆著臉打姐妹親情牌了。
薑茵暗自提高警惕,卻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