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鬨劇,很是可笑。
蘇鬱然沒有吱聲,害死薑顏的名聲,她承擔不起。
秦煜也顧不上受傷了,望著薑顏,“彆鬨了,求你……”
因為薑顏會拉小提琴,秦煜對她挺有好感的。
母親的原因,他對音樂家都比較有濾鏡,所以平時對薑顏也很關照。
然而,他越阻攔,薑顏就越瘋……
直到傅寒洲開口,“放開她!”
秦煜道:“哥,你哄哄薑顏吧。”
傅寒洲重複:“我讓你放開她!”
傅寒洲的眼神很是堅定,秦煜鬆了手,傭人趕緊迎了上來,拿了毛巾幫他捂住傷口,“表少爺。”
傅寒洲已經站了起來,看向還拿著刀子的薑顏,“繼續啊!怎麼不動手了?”
薑顏望著他,眼神裡滿是不安,傅寒洲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不是想死?你倒是死啊!你要是下不了手,不如我來幫你如何?”
他說著,已經走到薑顏麵前,他身上沉沉的壓迫力,讓薑顏往後退了一步。
她想再退的時候,傅寒洲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摁在了一旁的桌上。
他把水果刀搶了過來,刀鋒貼到她的手腕上,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手上的皮膚割開,“不是想死?現在下不了手了,我來幫你!”
薑顏望著他,忍著恐懼道:“如果死在你手上,我也滿意了,到時候,你也會來陪我的,對吧?反正隻要你彆跟蘇鬱然那個賤人在一起就是。”
就算是現在,她也不想輸……
“那你就想多了!”傅寒洲將她的手壓在桌上,擺弄著手裡的水果刀,“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最多是把你的手毀了,讓你練了這麼多年的小提琴都白練了。往後你不但會被趕出傅家,連自己唯一的技能都沒有了!你放心,我會找人好好照顧你下半輩子的……讓你好好的當一個廢人!你一無是處,而我,跟我的太太會時不時過去看你淒慘的樣子。”
傅寒洲說這話,似乎是認真的。
薑顏盯著他,想想那樣的生活,她不怕死,但如果她連小提琴都沒有了……
她如果隻是個廢人……
那樣的畫麵她想想都覺得崩潰。
在她眼裡露出一抹驚恐的時候,傅寒洲已經抬起了手,手中的刀尖直直地朝著她的手背紮下來。
“啊!”她尖叫的聲音響起,手想往後撤,卻被傅寒洲按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逃脫機會。
眾人嚇了一跳,小寶聽到聲音,衝了過來,害怕地躲到了蘇鬱然這裡,蘇鬱然把兒子抱住。
她是真不想回來這個破地方,有薑顏這個神經病,一天日子就沒得好過的!
眼看著水果刀紮在自己的手上,薑顏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刀刃,發現刀尖並沒有紮中自己,隻是從她的手指間紮了下去。
可就是這一幕,還是讓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她有些站不住,傅寒洲將她鬆開後,她整個人就滑倒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傅寒洲望著她這副模樣,像是看一隻狼狽的落水狗,眼裡沒有半分憐惜:“乖乖收拾東西,去三亞,秦煜會送你去。再跟我鬨,彆怪我不饒你!真以為我們每天都很閒,陪著你演?”
薑顏癱坐在地方,看著他清冷的背影,他從她身邊離開後,又走回了位置上,重新坐了下來……
傭人走了過來,把刀拿走了。
又將薑顏從地上扶了起來,“顏顏小姐。”
薑顏沒有再作聲,被傭人扶著去了樓上。
秦煜還在用毛巾捂著手,白色的毛巾已經沾上了殷紅的血……
傅寒洲打了電話,叫了醫生來,又對著秦煜道:“去把手包紮一下。”
秦煜道:“不要緊,小事……”
“嚇到我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