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寧被放在床上,意識稍稍清醒了片刻,認出壓在身上的人是四阿哥,但她還是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無論是這曆史上的清朝,還是發放任務和獎勵的鹹魚係統,都讓她感覺自己像身處於全息遊戲之中,隻要把電源線拔掉,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
可是這裡找不到電源線,鹹魚係統簡陋的麵板上也沒有退出遊戲的選項,宮裡府內還有很多人一聲令下便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她討厭這裡,討厭這裡的人,討厭這個時代的一切,如果可以,她做夢也想回去,可她現代的身體已經完全死去,隻能苟活於現下。
於是,在劇痛來襲之時,耿清寧隻能狠狠咬住四阿哥的肩膀當成發泄。
她的抗拒被當成了緊張和羞怯,或許四阿哥還是憐惜她的,勁瘦的腰身動得慢了些,甚至開始有意廝磨,痛意逐漸褪去,耿清寧竟覺得有些暢快,漸漸的她便隻能跟著他的節奏,既清醒又沉淪。
最後的最後,是葡萄和小桃架著她去完成的洗漱,再回到榻上時,她幾乎頭剛沾到枕頭便睡了過去。
等到她悠悠轉醒之時,身側已經空無一人,四阿哥應當已經走了,耿清寧撐起手臂坐起身,身上錦被滑落,露出大片曖昧的痕跡,身上酸痛異常,像是被車軲轆反複軋過似的。
耿清寧緩了一會兒,側頭看著窗外廊下漸次燃起的宮燈,默默的發起了呆,其實她已經很幸運了,有鹹魚係統這個外掛,睡得還是曆史上有名的雍正帝,誰吃虧還真說不定。
精神勝利法果真好用,耿清寧覺得心裡舒服多了,耳邊也聽見若有似無的腳步聲,扭頭一看,是葡萄輕手輕腳的進來了。
捧著熱水、麵巾的葡萄眼角眉梢俱是喜意,見耿清寧已經醒來,她又忙喊小桃進來,兩個人慌得手抖,忙不迭得給她妝扮起來,“格格,主子爺還在西偏房候著呢”
這下耿清寧也著急忙慌起來,穿上熏籠上掛著的衣裳,帶著一身蘭花香味急匆匆的往當作書房的西偏房走去。
隻剛走一半,她便停住了,去書房做什麼,難道要和四阿哥大眼瞪小眼不成,還是說要去給他紅袖添香磨墨添茶?
她和四阿哥雖已有肌膚之親,但勉強算見過兩次,即便是現代人相親,剛見第二麵的時候,可能還在詢問對方做什麼工作,有什麼興趣愛好,最多還會問一問對方家庭的事情。
可耿清寧能問四阿哥喜歡什麼樣的人或事嗎?或者萬歲爺和德妃娘娘平時對四阿哥好不好?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是否和睦嗎?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是不敢的。
無視葡萄哀怨的眼神,耿清寧回身坐到榻上,取出閱讀器打算放鬆一下,隻不過這次她先是左右看了看,又交代葡萄守好門,才敢投入的看向閱讀器。
實在是她已經被弄出心裡陰影了,這個小院子目前就像篩子一樣,誰都能進來看一眼,上晌午是李側福晉,午膳後是四阿哥,前一個讓她差點暴露,後一個讓她稀裡糊塗的的丟了清白,好在她是現代人,也不是太在意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