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不拉小提琴,真是樂壇一大遺憾。”
阮眠收起了剛剛試音完畢的小提琴,不以為然的說道,
“樂壇遺憾太多了,一個阮眠哪有那麼重要?二哥,你再這樣誇我,我可要自慚形穢了……”
有時候,阮眠真心感歎緣分的奇妙。
明明顧硯欽和顧聞洲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可她就是能準確的分辨出兩個人來。
剛才對著顧硯欽那張臉的時候,她忍不住想,如果此時坐在下麵看著自己演奏,並給予熱烈掌聲的人,如果是顧聞洲,那她會是什麼樣的情緒?
或許……會高興到瘋掉吧。
真是沒出息。
阮眠抽抽嘴角,把自己腦子裡的奇怪念頭拋到腦後。
正在此時,教室裡傳來清脆的手機鈴聲。
阮眠後知後覺,才發現是顧聞洲打來的電話。
這家夥,不是跟江美妮佳人有約嗎?給自己打電話乾什麼?
她冷笑一聲掛斷電話,直接按了關機鍵。
顧硯欽將這一切動作看在眼裡,隻當阮眠是不想當著自己的麵接電話,心中一陣落寞,不動聲色的試探。
“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嗎?怎麼不接呢?”
此時阮眠的手機已經關機,她直接放進隨身的包包裡,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有什麼好接的?”
顧硯欽也不多問,黑眸晶亮,低低柔柔的發出邀請,
“我們在這坐著沒什麼意思,不如到我宿舍看看?我回來這麼久,你還沒到我家裡去過呢……”
電話那邊,顧聞洲聽到聽筒中的忙音,臉上已經漆黑如炭,再度撥打電話過去之時,阮眠的手機竟然已經關機了!
很好!
顧聞洲氣的手指都在發抖,將手機一丟,直接開車揚長而去。
他坐在香榭庭苑的客廳裡麵,看著一直沒什麼動靜的手機,心裡酸澀無比。
現在是大白天,阮眠和顧硯欽見麵也沒什麼。
他就不信了,阮眠身為一個有婦之夫,還能敢夜不歸宿麼?
然而,他屬實低估了阮眠。
直到夜幕降臨,直到夜已過半,他都沒有等到回家的阮眠,打電話過去隻有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看著客廳掛鐘的鐘表已經有奔著十點而去的趨勢,顧聞洲忍無可忍,拿起車鑰匙驅車離開。
顧硯欽自從回國之後,就一直沒在顧家住,而是住在了學校安排的宿舍裡。
顧聞洲當時隻是礙於麵子,才不得不了解一下顧硯欽的逐出,卻不想,如今的他要憑著自己對那地址淺顯的記憶,去那個地方尋找自己的妻子。
這情況,真是讓人火大!
一路上,顧聞洲的車子開的飛快,停到顧硯欽的宿舍樓下時,也是以飛一般的速度衝上了樓。
與此同時。
阮眠和顧硯欽關係很好,到了他家也沒什麼見外的。
想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給兩人各榨了一杯鮮橙汁。變故就出現在這裡,在她端著杯子給顧硯欽送的時候,腳下一滑。
她人是在顧硯欽的扶持之下,勉強站穩了腳跟,可是那橙汁卻全灑在自己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