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方致遠,他進了警局自是滿口不認,隻推說是方凱的個人行為,他最多就是管教不力。
方凱又不傻,他雖主觀惡意卻並未釀成事實,供出親爹他才會真的毫無指望。
可無論這父子倆如何狡辯,邏輯和事實都擺在那裡。
方凱回京才兩三天,製定計劃並準備采取行動的時間超不過24小時,怎麼能這麼快就摸清新實驗樓的內部情況,還做出這些精心周密的安排?
就說以上隻是推測,可公安局的人確確實實在實驗樓樓道和教室內部都提取到了方致遠的足跡。
方致遠隻是精於算計,並不擅長犯罪,可不會想著去銷毀這些證據。
這件事江大勇並未瞞著陳山虎,早在方致遠被傳喚時就打電話知會了他。
還未等陳恩柔收到消息哭著上門求告,陳山虎已經急匆匆趕到江家。
彼時衛明熹剛做完筆錄出來,並未提及方凱觸電暈厥一事是她有意所為。
當然也沒人把這事兒安在她頭上,方凱體檢後並無大礙,大家黑不提白不提的,隻當是一場意外。
“明熹,好孩子,都是乾爺爺不好,連累你受委屈了!”
陳山虎尚處在後怕中,頭一回對衛明熹說這麼軟和的話,腰背都彎了幾分。
“誒呀,”衛明熹拽著他坐到沙發上,又示意二妞給老爺子捶捶肩膀,
“您也太小瞧我了,向來隻有我欺負彆人的份兒,誰能給我委屈受。”
陳山虎卻沒像往常一樣理會她的俏皮話,而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心裡不好受,可這件事的根源在我,
我雖早就對方家不滿,看在恩柔和明珠的份兒上總也狠不下心料理他們,縱的他們心思越發大了,如今更是連你都算計上了,
若是讓他們得逞,我實在想都不敢想啊,將來到了地底下我有什麼臉麵去見你爺爺!
你放心,這件事乾爺爺一定給你個交待,你姑姑……我那逆女若是執迷不悟,我就再也不認她這個女兒!”
衛明熹一邊捋著他胸口給他順氣一邊道:“這事兒公安局會給我交待的,我要您交待什麼?
您待我們姐弟的心難道我不清楚?他方家犯錯和您有什麼相乾,您隻有向著我們保護我們的。
再者吧,您回了家也彆一味發火,雖說您是為了她們好,但凡事您得引導著來,
若是您老人家專行獨斷一意孤行,我跟二妞明光以後回您那兒多尷尬呀,多不好做人。”
陳山虎聽她這麼說心裡如何不安慰,情緒好了不少,笑著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
“我大孫女想的周到,你放心,乾爺爺絕不讓你們回了家難做人。”
陳山虎回去後如何“勸說”陳恩柔不提,單說方家父子一案,因著案情十分明朗,對他們的處罰決定也很快就下來了。
方凱被判處三年刑期,方致遠則被燕大辭退,下放到邊遠農場勞動改造。
陳恩柔再是放不下方致遠,顧及方明珠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