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叫大廚,可不能讓您餓著肚子為人民服務。”
衛明熹噗嗤一笑又趕忙收斂,還彆說,能在這種地方上班的人都不簡單呐,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爐火純青,奉承話也說的漂亮。
見她是真的大度,梁铖心裡竟有些異樣欣喜,隻是似乎還夾雜著莫名的失落,他好笑的搖搖頭,麵色恢複如常,
“不必了,麻煩給我們兩杯熱水就好。”
說完他從大衣口袋裡抽出兩塊藍色包裝的扁長形物體隨手遞給衛明熹,
“吃這個吧,扛餓。”
衛明熹拿在手上一瞧,順嘴就念了出來,“Ritter Sport”,呀,巧克力!
話音剛落她僵在原地,想伸手抽自己的破嘴又怕顯得此地無銀,呆滯二字焊在臉上。
梁铖果然挑了挑眉,“不得了啊,外語也會。”
衛明熹迅速調整麵部表情,“害,我前幾天不是上京探親了麼,在親戚家見過,一時好奇就問了問這些字母的讀音。”
“哦?那這份好學之心也應當表揚,”
梁铖抬腿往靠窗的位子走,口中佯裝失意,“原想著讓你嘗個新鮮,看來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衛明熹:……完,讓大佬沒麵子了。
大佬沒麵子她就會沒裡子,這怎麼能行?
她尾隨其後坐在他對麵,果斷撕開包裝掰下一顆塞到嘴裡,含糊不清道:
“上次我小弟太貪嘴了把我那份也吃了,這還是我頭回吃呢,
唔,這巧克力果然香甜,口感細膩絲滑,還有濃濃的奶香味兒,太美味了吧!
梁主任能認識你真是太好了,又請我吃排骨又請我吃巧克力,我真是太沾光了!”
梁铖手掌輕扶著剛端來的茶缸,掀起眼皮朝她掃了一眼,分明在示意“我信你個鬼。”
衛明熹:……他可真難伺候。
哎,這德國巧克力好吃是好吃,就是太齁了,衛明熹捂著嘴艱難的將一整顆巧克力抿化,視線稍微移動,落在梁铖的手腕處。
他的皮膚是淡淡的古銅色,有種成熟男性的穩重陽剛之美,
手型修長,指骨分明,指甲也修剪的十分整潔,每塊指甲根部都泛著淺白色的月牙。
衛明熹不禁舉爪自我觀察,確定她的月牙更明顯後才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穿越前她長期處於亞健康狀態,指甲上的月牙早消失無蹤了。
雖說就這麼看著她像小鬆鼠一樣吃東西也挺享受的,但梁主任這次卻不大樂意配合她這些彎彎繞的小心思了。
一回生二回熟,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麵,他下意識覺得他們之間可以直言不諱,
“手指甲研究明白了麼,是不是該談談你的正事。”
衛明熹剛端起茶缸悶了一大口水,好衝一衝舌間的甜膩,突然被他點破她的小動作,尷尬的直接嗆到喉嚨,開啟劇烈的咳嗽。
梁铖自覺失言有些悻悻的彆過頭。
空蕩蕩的飯店裡咳聲接連不停,小姑娘咳的眼淚都出來了,就在他忍不住想起身幫她拍拍後背的時候,她抹了抹嘴巴平靜下來。
梁铖身體隱隱抬起的重心又悄無聲息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