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景準備辦第二個重要的事。
夫妻倆男人收拾鍋灶,女人摘掉圍裙,坐到另一張椅子上,笑著問:“什麼事啊?你說。”
“最近疾病蔓延,到處都是生病的人,這個鎮子裡有人生病嗎?”
“哎,我知道那瘟疫的事,但是咱們這鎮子運氣好,就兩個月前吧,有個人生了病,後來就沒人生病過,看看周圍那些村子,真是太幸運了。”
“那麼鎮子裡有沒有很奇怪的事情發生?或者奇怪的人。”
“都沒有啊,鎮子裡挺太平的。”
朝景若有所思地點頭,又聽女人說:“再說大公司的人在這兒,誰都不敢鬨事。”
“大公司?”她好奇。
“叫……叫祁氏藥業,在鎮子東邊有個工廠,來小鎮這兒有三年了吧,前兩年都不怎麼見人出現,最近這段時間來了很多人,每天都有大卡車進進出出的,工廠有好多拿槍的人,離工廠十裡地,就不允許人過去。”
“在做藥嗎?”
“不知道乾嘛的,應該是吧,”女人笑笑,“這公司是個好公司,肯定是在做了不起的藥。”
朝景看看她:“為什麼說是好公司?你剛剛還說有拿槍的人,不允許人過去。”
“嗐,你這孩子真是死腦筋,那是人大公司的秘密,咋能隨便過去?這個公司啊特彆好,就我知道的,買不起藥的人家公司都免費給治療。”
“好幾年前,我老公生了場大病,去市裡的醫院治,手術費得幾十萬。醫生跟我們說要是付不起錢,就聯係祁氏藥業的人,可以報銷。”
“我們還當騙人的,結果公司真就來人了,到我們家裡調查清楚情況,知道我們是真付不起,就報銷了大頭,剩下的每年還一點,還沒有利息。”
“祁氏藥業啊,隻要是附近的人,沒有說公司不好的,她是真的救窮苦人。我們還想著以後讓孩子好好讀書,到這個公司裡上班,幫助彆人。”
朝景失神地望著女人充滿幸福的笑容,半晌,回以微笑:“我知道了,謝謝,我先走了。”
她失魂落魄地離開麵館,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思緒一團亂麻。
是願意甘心救助貧困人群的祁氏藥業,也是會用殘忍手段製造出詭異生物的祁氏藥業……
這樣就下定論未免太早了,她必須去工廠調查,必須證實這一切。
朝景眼神堅定,向東快速跑去。
同一時間,祁家。
祁淇忐忑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祁琛,抱著胳膊,緊緊抓著衣服:“姐姐,我隻是想……想做點什麼,不應該這樣下去。”
祁琛翹著二郎腿,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微微歪著腦袋,神情散漫:“為什麼要去找俞之齡?”
“我、我希望她能夠給予幫助……”
“嘖,”祁琛揚起眉稍,“誰允許你擅作主張?”
祁淇嘴唇動了動,深深地看著祁琛,她想起八歲那年從孤兒院被接回祁家時,來接她的阿姨說著在她一歲、兩歲時發生的趣事,她全然沒有印象。
她心中又害怕又興奮,不是像孤兒院的其他孩子被領養,她找到了親生父母,但是,可以好好相處嗎?她老早就知道祁家是本地的富貴人家,在外生活的她,會被家人接受嗎?
懷著不安的心情,她見到了爸爸媽媽,在久彆重逢的哭哭笑笑中度過一個下午。媽媽說她還有個姐姐,晚上放學才回來。
後來趁著沒人,媽媽偷偷告訴她,姐姐的脾氣不大好,對誰都一樣,叫她不要多想。
祁淇性子柔弱,聽到這番話難免緊張,走路都同手同腳起來,滿腦子都是姐姐,她能不能讓姐姐也喜歡她,接受她?
就在這時,她聽到傭人喚著“大小姐好”的話,轉身去看,卻迎入堅實的懷抱中,耳邊是平靜得讓人忍不住向往的聲音:“歡迎回家。”
祁淇回過神時,隻見得到挺拔的背影,那之後,她們不常見麵。
她讀書上學,忙著學業,暗暗關注姐姐的動向,姐姐祁琛繼承家裡的藥廠,一步一步地擴大藥廠規模,改名“祁氏藥業”,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成為風山域最大的製藥商,雖說是在風山域中,但藥品可是在全帝國售賣。
人們尊敬祁琛,祁淇也不例外,從小到大祁琛就是她崇拜的對象,但同時,也許是沒有真正意義上一起長大,儘管祁琛從沒對她說過什麼過分的話,她也很害怕祁琛。
害怕惹祁琛不高興,讓祁琛不滿意……
此時此刻,麵對明顯生氣的祁琛,祁淇心中是懼怕的,她覺得喉嚨乾澀,瘋狂分泌的腎上腺素使她的心臟急速跳動。
“罷了,”祁琛抽出根煙,保鏢立即彎腰為她點燃,她抬手叫來助理,“既然你不肯說實話,我會查的。”
助理交給祁琛一部手機,祁淇見是自己的,瞳孔緊縮,就想上去拿回來,卻被保鏢牢牢控製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