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景坐在河邊的石頭上,她很累:“我是低等人,這是原罪,沒有誤會。”她打量著秦衣,“你想說什麼?”
“可、可是……”秦衣緊張地擦擦額頭的汗珠,“我可以向江隊長解釋的,而且……而且……”
“而且她要是醒來,會滿城通緝我。”朝景補充道。
秦衣緊抿著唇,看了又看昏迷的江棲,深呼吸,蹲在朝景的麵前:“首領,相信我一次好嗎?她不會去通緝你,她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朝景歪了下腦袋:“死了這麼多執法官,你的底線好像沒有了。”
“在的,隻不過……”秦衣沉吟少頃,“江隊長對我說過她的計劃,也告訴我你和劉川柏的事,她固執地認為我被威脅,哪怕我告訴她我相信你。但是現在,劉川柏死了,我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她,我沒有被威脅。”
朝景默了默,抬抬下巴。
秦衣露出感激的笑容,打電話通知留在外圍的人,然後扶起江棲。
砰!
他愣住,低頭看江棲後背的傷口,不解地望向朝景。
“這是還給她的。”
朝景收起手槍,向森林深處走去,“雖然隻有一次訓練,技術應該不差。”
秦衣呼吸紊亂,努力調整好思緒,帶著江棲向森林外走去。
“咳咳……”
朝景簡單包紮傷口,好在子彈是射穿了她的肩膀,沒有留在裡麵,不然又得去醫院。
“嗷嗚~”
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探過來,隨後小舌頭舔她的鮮血。
朝景麵無表情推開霸王狼,一本正經道:“要有自製力,懂不懂?”
霸王狼委屈地哼哼著,趴在她的身上,舔了下她臉頰的血跡。
“小狼,我肩膀疼,你先下來。”朝景讓霸王狼坐好,看向火眼獅,“辛苦你了。”
火眼獅微微搖頭。
朝景笑笑,她有很多事要做,但是現在隻想好好休息,實在是太累了。
她告彆了火眼獅與霸王狼,回到胡案市的家中,剛要推門,門被人從裡麵拉開。
開門的是個體格勻稱的年輕男人,穿著嶄新精致的燕尾服。他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眉眼溫順,墨色的長發柔順得宛如瀑布。
朝景眺了眼門牌號,沒有錯。
“您請。”男人微微俯身,站在一旁給她讓道。
“好,謝謝。”
朝景走進去才看見奉長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夾著煙,看見她來把煙摁在煙盒中熄滅,不過空氣中殘留的煙味依舊讓她不舒服。
年輕男人在朝景進屋之後便離開,朝景好奇道:“姐姐,他是誰呀?”
“我的部下,”奉長川上下打量她,“這麼慘,攻城拔寨去了?”
“沒有,”朝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要去睡覺了,晚安。”
“喂,小不點,後背都在滲血,你睡什麼覺?”
“隨便吧我好累,血嘛,總有淌完的時候。”
奉長川:……
幾天不見,怎麼連精氣神都沒了?
她無奈歎口氣,上樓挨著朝景後腳進入臥室:“真是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看看,”她拆開肩膀簡易的繃帶,皺眉,“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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