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防備我,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是命運共同體!作為熱血少年命運中的伯樂,我會嚴格保密,助力你每一個計劃!”姬螢光說著,就已經熱血澎湃了。
朝景看看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她這麼高興,去統治胡案市給她助助興?
不過她也就想想而已,耐著性子說:“真沒計劃,你先休息好嗎?等藥輸完,我也就睡覺。”
姬螢哪還休息得住:“不用擔心的朝朝,我可以提供任何支持,我的錢可以買數不清的武器,我們招兵買馬,然後向醜惡的世界發起攻擊!”
朝景很是心累,按鈴叫護士過來拔了藥,等門關上才說:“螢螢,戰爭是很可怕很殘忍的,我想,你沒有經曆過,才會這樣期待,這一點也不好,我也非常討厭。”
她曾在邊境小鎮生活,親身經曆過數場反叛軍對帝國發起的攻擊。
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戰爭中,死的最多的不是反叛軍,也不是士兵,而是無辜的普通人。
好幾次,她也差點死掉。
她看到很多很多在戰鬥中受傷的普通人,沒有人願意救治他們,在痛苦中慢慢死亡。甚至大部分受傷的是低等人,被當作擋箭牌一樣,她深深記住數不清的飽含痛楚的麵龐。
其實這個問題,很早之前朝景就想過,從最初的平青市,到胡案市,她能夠靠自己的武力解決掉當權者,然後呢?
這些地方又不是獨立的小國家,被誰占領就屬於誰,它牽動著很多人的利益,不說帝國,光是風山域那幾位人物,就不會輕易放過。
她可以靠著得到的城市吸引反叛軍,隨之而來的,必然是軍隊炮火的洗禮;她當然可以自保不受傷害,時機不對就會逃走,可是,她沒辦法保證一個無辜的普通人不在這場戰爭中受傷。
半年前、一年前或者兩年前,朝景害怕那樣的事情發生。她知道作為一棵小草,在戰爭中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沒有人會在意她,會救助她。
而現在,她不想做一個讓以前的她討厭的、害怕的人。
真的……一點也不好。
姬螢看看她,低下頭:“我隻是想說,我願意幫助你,而且我不在意什麼低等人的,我媽媽跟我說,人不應該去這樣分等級。朝朝,你是我的朋友。”
“謝謝,”朝景笑笑,握住她的手,“但是你應該有彆的事要做,比如向你媽媽學習之類的。”
她認為這樣的人,都是準備繼承家業的。
“我媽媽說,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喜歡的事情,要求我做也不會有好結果,她支持我做任何事。”
“這樣啊,螢螢,說不定過不久,我真會需要你的幫助。”
“是什麼?”
“保密。”
第二天清早,朝景送姬螢離開,後者一步三回頭,告訴她有問題一定要說,朝景點頭如搗蒜。
“呼~”
她出了口氣,問護士可不可以去外麵轉轉,得到應允的回答後,就走樓梯下樓。
醫院外有一片很大的草坪,還有盛開各種鮮花的花壇,早晨的時候有不少病人在這邊曬太陽散步。
朝景走著走著,察覺一絲不對勁,她瞥了眼左右兩方的人,看起來在聊天,實際上眼睛時不時往一處地方瞧。
那是花壇的長椅前,有五六個病人,他們在監視誰?
她來到另一邊的椅子,先來幾張自拍,露出大大的笑容。
“拍照?我也要!”
一條胳膊搭在朝景的肩膀上,差點把她手機打掉,她皺眉看去:“阿姨,我手機都要掉了,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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