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皮哆嗦著,好不容易說出句完整的話。
朝景:……
膽小,居然怕鬼?
她就不怕!
鈴術說著就意識到不對勁,大晚上還有個鬼小孩,會不會是太孤獨了?
“小姑奶奶,您是不是特彆孤單?要不我陪您說會兒話,您放過我好不好?”
朝景從草叢裡走出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鈴術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定睛一看,啊了聲:“你是那個沒被花瓶砸到的小孩!”
“沒被砸到,你很失望嗎?”
“有點,畢竟我的眼睛從來沒出過錯。”他想到什麼,問道,“所以我走後,你是被花瓶砸死的嗎?”
“……不是。”
“那是怎麼死的?”
朝景看看他:“可能是被氣死的吧。”
鈴術嘖了聲:“小小年紀,氣性彆那麼大,唉真沒辦法,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朝景直勾勾盯著他,安靜了會兒,轉移話題:“你在這裡做什麼?”
“唉,”他歎口氣,“生活不易,工作不順,沒錢吃飯,隻能出來找條河,說不定會抓到魚呢。”
“你還需要工作?”朝景大為驚奇,他不是反叛組織的嗎?
鈴術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幾天前,他也曾向組織老大說過同樣的話。
“不接了?為什麼不接這單!”他對老大宣布的事情震驚不已。
赤火老大雙手環胸,靠著牆壁,沉聲道:“我和老腸提前到胡案市的這些天詳細調查過,這個市長人不錯,和那些奸官貪官不一樣,這單咱們不能接。”
鈴術環視一圈,其他人的表情告訴他,他們接受結果,而他更擔心一個問題:“咱們沒錢了啊,上哪兒吃飯去?”
赤火老大說:“那就去打工掙錢。”
“不是,咱們是犯罪組織啊!”
“彆給赤火增加莫名其妙的稱呼,”赤火老大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再胡說八道我把‘反叛’兩字刻你腦門上!我們反的是帝國製度,是不公平的秩序,不是自食其力!你有手有腳的不去工作,還能給活活餓死不成?”
鈴術被揍得眼冒金星,帶著滿腹的委屈去找工作,這些天已經碰壁無數次,好不容易找了個搬運工的工作,還因為搞錯了貨物扣一天工錢。
幾天沒吃上一頓飯,他餓得都快要啃人了。
朝景眼珠轉了轉,說道:“你現在需要工作嗎?”
鈴術點頭如搗蒜:“非常需要!”
“做我的保鏢,”她說,“我現在就可以請你吃飯。”
鈴術微怔,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才不跟著你去死呢,你彆害人了。”
朝景:……
好生氣!
一個小時後,飯店包廂。
儘管朝景強調了兩次她是個人,鈴術仍舊用狐疑的目光看待,等服務生離開,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