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想想也是,大手一揮命人去將尤乃進放下來。
“對了,乃大夫,最近本宮喝完藥後,越來越離不開藥。”
“不然,總覺著心裡焦慮萬分,渾身不對勁,這是怎麼回事?”
想起最近的症狀,李令月()
倍感不解。
要說沒有效果,喝完後身上的疼痛又會消失。
之後過幾個時辰重新犯病,這樣周而複始不知多少次。
現在已經嚴重到隔幾個時辰就要喝一次的程度了。
聞言,尤乃亮笑著道。
“太後娘娘不必擔心,此藥名為升仙草,不管身體多麼疼痛,隻要喝下它就會消除疼痛。”
“您現在才喝沒多久有些反應也正常。”
“等到什麼時候感覺渾身都不疼了,就算把陳年舊疾治好了。”
李令月恍然大悟,渾身都放鬆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是本宮多心了。”
說到這李令月猶豫了一下,試探道。
“對了,最近本宮最近總是乏力睡眠不好,你要不要再往裡加點安宮牛黃丸?”
“不用了,微臣這秘藥足以治療所有病。”
尤乃亮嘴角劃過一抹神秘笑意,向著藥爐走去。
……
晉王府。
一大早上聽到範信要回府,銀珠公主連忙命人打開中門,鋪上紅毯。
準備歡迎晉王殿下回家。
終於。
時間來到辰時的時候,黑風馬托著範信懶洋洋的向這邊走來。
看到這一幕新來的仆人麵麵相覷,似乎與他們想的不一樣。
“咱們家晉王就這樣,以後你們習慣就好了。”
大管家範安笑著解釋道。
一眾仆人躬身施了一禮:是,大管家。
看見黑風馬回來,銀珠公主笑眯眯的摸了摸馬頭,黑風馬打個響鼻刨了兩下蹄子。
然後拿著一顆碩大的腦袋往銀珠公主身上噌。
似乎還想要摸。
被銀珠公主一瞪眼睛嚇得撒蹄子就往府裡跑。
“王爺,您回來啦,三夫人特意給您弄了個火盆,說是要去去晦氣呢。”
馮媽笑著說道。
範信看向銀珠公主。
“本王又沒有去大理寺,拿火盆…”
話還沒說完,眼神一凝,陡然看見府裡走出一隊身穿藍色布袍的下人。
“小人參見晉王殿下,給您請安!”
“銀珠,這是怎麼回事,本王是拒絕朝廷派人了嗎?”
“怎麼還有這麼多?”
銀珠公主笑吟吟道:夫君,這是姐姐的旨意,誰也改不了。
好在咱們的晉王府夠大,加上之前的院子足夠容納幾百仆人。
範信眉頭一皺,趁人不注意小聲道。
“一個月要支付多少例錢?”
“看禮部交接的文書,好像是二百兩吧,怎麼了?”
“二百兩?”範信倒吸一口涼氣,他一年俸祿不過幾百兩,全都養活仆人自己吃什麼喝什麼。
“啊,夫君,您這是怎麼了?”
“快來人呐!晉王殿下胸口疼啦!”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把範信背到床上。
看著一臉擔憂的女人,範信翻過身去,什麼也不想說。
敗家啊!二百張嘴搭上自己半年的俸祿不說,還得從小金庫裡往外掏錢。
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夫君,你不用擔心,妾身已經想過了,咱們範家三房人丁單薄,就幾個孩子。”
“伺候你有我和上官姐姐就夠了,其它人過幾天讓他們去洛陽商會找份活乾,花不著咱倆的錢。。”
聞言,範信撲棱一聲從床上坐起,一把握住銀珠公主的手。
神情激動道。()
“知我者,銀珠也,除了幾個護衛外,其餘人一概送走。”
銀珠公主點點頭,俏臉突然紅了一下,抽開了手。
晌午的時候,範信因為心情大好,特意多吃了一碗飯。
牽著黑風馬帶上六子上街溜達,路過菜市場的時候,正好碰見往外走的鐘山。
“咦,晉王殿下,您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
“哈,中禦史啊,你這是?”
打量一眼鐘山手中的白帆布,範信有些迷惑。
據他所知,禦史台雖然是清水衙門,但官員的俸祿足有一百多兩,不至於窮到隻買一條白帆布的地步。
鐘山窘迫的撓撓頭,解釋道。
“晉王殿下有所不知,我們禦史除了冰敬和炭敬一年下來並沒有多少錢。”
“這不是昨天禦史張翰的老母死了麼,他自己又沒什麼錢。”
“我們這幫禦史尋思著一起給他湊點,好買幾副棺材把人發送走。”
“所以……”
說到最後鐘山不好意思的晃晃白色帆布。
“原來是這樣。”
經鐘山這麼一說範信想起來了,當時進宮時說不少禦史受到了禍害。
因為惦記皇帝安危,他隻是把作惡的人殺了。
沒想到是禦史張翰的家人也死了。
見鐘山要走,範信心中一動追了上去。
“索性沒事,不如你帶本王去張家看看情況?”
聽說晉王要去張家,鐘山高興的在前麵帶路。
最近他們這幫人正愁如何才能參倒尤乃亮呢。
要是能獲得範信的幫助,無異於有把握了許多。
在長安橫死按照當地習俗最多隻能停留兩天,比正常發送少一天。
幾個穿粗布麻衣的禦史站在院子搭建靈棚。
張翰坐在棺材前錢燒紙。
由於都是清水衙門裡出來的,所以喪禮的布置極為簡陋。
這時木門被推開,鐘山一臉興奮道。
“諸位,你們看誰來了?”
“難倒是朝廷來人了?不能啊,他們那雙勢利眼,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就在幾個禦史猜測是誰來了時,一道年輕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
“天呐,竟然是晉王殿下來了!”
眾人做夢都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晉王,會來看望一個小小禦史。
張翰擦擦眼淚,帶著眾人上前躬身行禮。
“下官張翰參見晉王殿下,不知您這次來寒舍有何貴乾?”
“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您寬恕則個。”
對著眾人點點頭,範信向著棺材走去。
點燃三柱清香插在香爐裡,又拜了拜。
受寵若驚的張翰當場跪在地上向範信磕了三個頭算是家屬答禮。
兩人身份懸殊,晉王殿下給他的老母親上香,算是他們張家祖墳冒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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