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府。
作為武惠妃和李隆基的第十八個兒子,壽王李琩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婚禮還沒有開始,王府門前便聚集了大量的賓客。
這些賓客上至皇親貴族,王公大臣,下至三品大員,地方都督全都提前趕來參加婚宴。
見李林甫的車架從遠處走來,幾位內閣大臣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下官參見李相,您來這麼早,莫非高仙芝那邊處理完了?”
兄弟三人剛一見麵,李瑛滿臉焦急的問道。
如果您發現內容有誤,請您用瀏覽器來訪問!
李林甫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極為受用。
“兒臣遵旨。”目送皇帝離開壽王府,李琩命令大管家接待賓客,自己起身向寢宮走去。
相比壽王府的門庭若市,張燈結彩,這裡無疑要冷清的多。
眼見楊玉環哭個不停,李隆基隻能拋出自己的殺手鐧。
諾大的太子府裡隻有廖廖幾個內侍依靠在門柱前打著瞌睡,昏暗的燈籠照在他們的臉上,顯得格外蒼白。
李隆基輕笑一聲,攬過楊玉環在她身上疼惜了一番,起身穿上皇袍向外走去,臨開門前開口道。
“你就是琩兒的王妃楊玉環?”
李林甫點點頭,冷笑連連道。
“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反正陛下早就想廢掉太子了,我們何不完成他這個心願?”
“哭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雖然和琩兒訂下婚約,卻沒有夫妻之實,大不了事後朕再給他找一個就是。”
良久
她轉過身一臉冰冷道:“好,本宮同意了你的提議,立即按照先前商定的計劃執行!”
“殿下且慢!臣妾天葵降臨為了不影響您的氣運,您還是先去大廳休息一會,待妾身擦洗完再和您相見
門簾掀開,李林甫笑嗬嗬的捋了一下胡子。
眼見母妃和李相說個沒完,李琩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夕陽,有些不耐煩起來。
說到這李隆基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琩一眼。
李琩雙手扶起李林甫,歡喜道:“本王聽說李相來了,焉能躲在府裡置之不理?走,咱們進去說話。”
“你的意思是除掉太子李瑛?”武惠妃一驚,聲音有些尖銳。
就在李隆基以為萬事大吉時,房門外突然傳來李琩的聲音。
“這兩個老匹夫竟敢跟本宮過不去!”
這時街道儘頭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淨鞭聲,隨後嘹喨的唱喝響起。
禦簾掀開,身穿五爪金龍服的李隆基從裡麵走出來,在他身旁則是雍容華貴的武惠妃。
“殿下,光王李居,鄂王李瑤在殿外求見!”不知過了多久一名內侍匆匆走進大廳說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武惠妃見皇帝正在和幾位大臣飲酒作詩,朝李林甫和李琩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來到一處大殿。
不知過了多久曲子停了下來,幾位跳舞助興的胡姬退了下去,隻留下一名傾國傾城的美人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禮。
想他一個市井小人物能混到讓王爺親自迎接的地步也算不枉此生了。
李琩與李林甫二人對視一眼,笑著搖搖頭。
在他看來廢掉大哥完全是多此一舉,以父皇對自己的喜愛來看,太子的位置早晚是自己的,何必費勁巴拉的去陷害大哥。
“陛下?”
“不瞞惠妃娘娘,中書省有兩個老頑固是張九齡的殘黨,隻要李瑛還是太子一天,他們就不會同意改立壽王殿下。”
“你是第二個讓朕心動的女人,過幾天你就找個由頭去當女道士吧,之後朕把你接進宮裡去。”說罷開門離去。
“隻要他還活著,朝中就會有人高舉長幼有序的大旗反對我們。”
“多謝父皇誇張。”李琩得意的施了一禮,渾然沒有發現李隆基眼神中的嫉妒。
“咦,本王不是讓人點上了紅燭麼,怎麼都滅了?”
“最近武惠妃經常在陛下麵前詆毀我兄弟三人,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該倒黴了。”
李隆基是個才華橫溢的音律高手,在他的彈奏下女人的舞姿越發優美,宛如天上翩翩起舞的仙女。
“是啊,要是張九齡宰相還在就好了,有他在皇帝麵前替我們周旋尚且還有條活路,如今換上李林甫我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李居跟著附和道。
“陛下,玉環求您快走吧,萬一讓人撞見了,妾身還有何顏麵活在這個世上。”
太子李瑛一個人在大殿裡走來走去,不時抬起頭看外麵一眼,眉宇間有著焦急之色。
聽到有人進來,楊玉環的嬌軀明顯一顫,聲音婉轉道。
眼神火熱的搓了搓手,向楊玉環走去,自從白天兩人見過一麵,李隆基的腦海裡全都是楊玉環妙曼的倩影。
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李隆基淡然一笑。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洞房裡已經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區區幾個亂臣賊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倒是壽王婚宴這邊可不敢耽誤。”
“陛……陛下,怎麼是您?”
東宮,太子府。
……
望著男人的背影,楊玉環捂著臉小聲哭起來……
“琩兒得妻如此,你有福了啊。”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李林甫搖了搖頭。
武惠妃美眸中凶光一閃,玉手緊緊攥在一起,心中盤算著該怎麼除掉這兩個老頑固。
李林甫搖了搖頭,臉色略顯沉重道。
“陛下駕到!”
“好了,你先忍耐幾天,過短時間朕讓高力士安排你去當一段時間道士,等過了風頭再接你入宮當貴妃。”
“那是,李相身為大唐右相,壽王大婚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能少得了您呢。”
“臣李林甫參見壽王殿下,新婚大喜您怎麼親自出來了?”
尤其是當一名身材豐滿,俏臉絕美的女人登上舞台時,李隆基眼睛都看直了。
“臣妾楊玉環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料先前還神色慌張的李瑛忽然咬牙切齒冷笑起來,眼中閃爍著陰冷之意。
然而這一看之下如墮冰窟,整個人都僵住了,聲音顫抖道。
“也不儘然,眼下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見狀李瑤歎了口氣,揉了揉額頭說道。
“殿下,您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不是讓你少喝點嗎?”
在眾人恭敬的注視中,禦攆慢慢來到壽王府,並停在了李琩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