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滅十族!(1 / 2)

李顯臉色一沉不悅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有什麼事直說。”

“這大唐江山有朕頂著塌不了!”

內侍跪在地上顫聲道“陛下,前線傳來急報,李清源誤入敵人圈套兵敗被俘,麾下十幾萬大軍慘遭重創。”

“現在除鄯州以外,古城,承鳳嶺,河源一帶儘數落入土藩人手中!”

轟的一聲!

此消息一出,無異於一場晴天霹靂震得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個個臉色蒼白如紙。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前段時間還陣斬五千土藩主力的李清源,轉眼之間便兵敗被俘。

一想到河源落入土藩人手中的消息傳出去,整個天下必將震動,到時候恐怕會影響新朝的形象。

待回過神來,李隆基一把抓住內侍的衣領子,臉色鐵青道。

“如此重大消息,理應傳遞兵部在轉呈給內閣,你是怎麼知道的?”

難怪李隆基不信,這麼重大的戰報,他這個兵部尚書居然不知道,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眾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紛紛抬頭看向內侍,希望他報錯了。

然而讓李顯等人失望的是,內侍戰戰兢兢的咽了口吐沫。

“李尚書,前線急使已經到了內閣,正是他們委托小人進來傳信的,不信您回去問問吏員就知道了。”

李隆基.

示意內侍離開勤政殿後,李隆基一臉複雜的看向皇帝,自從聽到這個噩耗,李顯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陛下,臣也沒想到這個李清源如此不中用,稍稍取得了一點小成績,便如此貪功冒進,以至於犯下滔天大錯。”

“臣有罪,懇請陛下製裁。”

一旁的宋璟歎了口氣,也跟著彎下腰去,“也請陛下治臣的罪!”

眼見兩人主動請罪,姚崇心中一動,主動對著李顯說道。

“陛下,他們兩個身係江山社稷,常常忙碌到深夜才能休息,不可能所有事都親力親為。”

“被李清源這等小人蒙混過關也是難免的事,臣身為鳳閣大臣,肩負戰事職責,您要處罰的話就處罰臣好了,切莫降罪二人。”

望著台階下主動請罪的三人,李顯眼神漸漸恢複了聚焦,長長的歎了口氣。

“現在還不是治罪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個辦法儘快挽回前線戰局。”

“不然一旦被土藩占據了安西四鎮,那麼整個大唐都將嘩然,屆時朕拿什麼向天下臣民交待?”

姚崇等人隻是做做樣子,並不是真要請罪,聞言直起腰捋須道。

“陛下說的有理,想要重振國威隻有收回失土一條路可走,隻是放眼大唐能指揮千軍萬馬者隻有寥寥數人。”

“這些人要麼老邁,要麼重病纏身,讓他們去指揮大軍作戰,恐怕過於勉強了。”

“是啊,除了他們派彆人去的話,隻會重蹈李清源的覆轍,哎.”宋璟跟著搖頭道。

就在李隆基邁前一步打算毛遂自薦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這有何難,眼下不就有一個合適的麼!”

殿門推開,一襲紅色長裙的美人緩緩走來,行走之間自帶一股高貴的冷豔氣質。

“安樂你怎麼來了!”

看到女兒來了,李顯驚喜的站起來,趕忙吩咐內侍給她搬一把椅子來。

“久不見父皇回宮,兒臣隻好親自來拜見了。”安樂公主笑吟吟的說了一句,目光瞥向宋璟等大臣。

後者微微躬身一禮。

“臣等參見公主殿下。”

輪到李隆基時,他猶豫了一下,不情願的打了聲招呼。

安樂公主笑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開口道:剛才我聽你們在討論領兵大將人選,前線是否發生了狀況?

此言一出,李隆基眉頭頓時一皺,心中極為反感,這個安樂越來越過分了,公然闖進勤政殿不說,還想插手朝廷政務。

這是要乾什麼?

相比敏感的李隆基,李顯倒是沒想這麼多,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李清源兵敗被俘的情況。

聽到大唐連河源都丟了,安樂公主俏臉布滿寒霜,重重哼了一聲。

“這個李清源簡直罪該萬死,數萬將士魂埋他鄉,讓朝廷怎麼向天下交代?”

“父皇,如果你想趁著消息沒傳開前挽回局勢,馬上派人去洛水行轅請範信出山。”

“整個大唐隻有他有能力收回領土,否則局勢危矣!”

李顯眼中閃爍個不停,似乎非常猶豫要不要請範信出山,最終江山社稷占了上風。

“罷了,就依安樂所言,朕派人去一趟洛水請範信出任行軍大總管!”

說道這,李顯朝姚崇幾人問道。

“幾位愛卿,範信數日之間被免去所有職務,難免心生怨氣,你們幾位誰願意去一趟啊?”

幾人麵麵相覷了一番,姚崇站出來拱手道。

“陛下,臣身為鳳閣宰相,按身份請範信當官足以表明朝廷對他的誠意,還是老臣去吧。”

“好,此事就交給姚卿辦了,另外告訴範信,隻要他把這一仗打好了,朕可以恢複他往日的官職。”

“臣遵旨!”

姚崇躬身一禮,帶著金黃色的聖旨連夜出走皇宮,向著洛水河畔方向而去。

洛陽,驛站。

光滑平整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的停在門口,一名皮膚黝黑的丫鬟走上前掀開布簾。

“銀珠公主,咱們到洛陽了。”

“總算到了。”

轎內之人感慨了一聲,掀開布簾緩緩鑽出馬車,看模樣赫然是突厥公主銀珠。

隻是與先前不同,她的身邊多了一位虎頭虎腦的小孩。

走下馬車後,銀珠公主來到館驛前溫和一笑。

“我們長途跋涉來到此地,能否借宿一宿吃頓便飯?”

“你們是突厥人?”

驛卒上下打量一番銀珠公主,見是個衣服樸素的突厥人,嘴角劃過一抹不屑的笑容。

“洛陽乃大唐神都,每日來往商客高達數萬人,哪還有房間給你們。”

“想要住也行,後院的柴房也能睡覺,就是價錢貴了一些,二十兩一宿。”

聽聞這番話,小丫鬟氣的臉都紅了,怒斥道。

“排在我們後麵的人都有房間,憑什麼讓我們去住柴房,你還講不講道理?”

驛卒不屑的撇撇嘴,指著幾位插隊的年輕人道。

“這位是工部侍郎家的少爺,他身旁那位是金吾衛郎將的孫子。”

“就連給他們扇風的人都是正七品縣令,你說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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