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慧德師弟不必驚慌,這是本住持新發明的無遮大會,頗有一番美妙滋味,你體會完就知道了。”
霧氣昭昭中幾名身無寸縷的妙齡女子神情嫵媚的走上前來,將小手伸進老僧的衣服裡,幫他緩緩褪去僧袍。
在那水池中一名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的年輕和尚站在水池裡,將兩個女弟子壓在身下任由她們發出誘人喘叫聲。
年輕和尚正是名震洛陽的寒光寺住持薛懷義。
集神通與美貌於一身的新晉權貴人物。
示意幾個妙齡女子退到一旁,老僧稽首道。
“貧僧老邁已經過了縱情歡喜的年紀,師兄還是自己享受這無遮酒池大會吧。”
聞言,薛懷義突然鬆開女弟子,看向老僧詫異道。
“慧德師弟,我記得你以前最好這一口啊,怎麼變得這麼老實了?”
見薛懷義起了疑心,老僧暗叫一聲大意,他沒想到那個視死如歸的老僧居然也好這一口。
當下開口解釋道。
“阿彌陀佛,師兄還不知道吧,剛剛大理寺來人抓走了慧能,說他冒充高僧騙財騙色。”
“師弟跟他們解釋慧能一直駐守藏經閣,不可能出去招搖撞騙,可那個當官的一口咬定是咱們寒光寺乾的。”
“還說咱們寺是藏汙納垢之地,一旦查清慧能犯下的罪行,包括您在內全都要帶回去調查!”
以老僧對薛懷義的了解,此人倨傲,從不把任何權貴放在眼裡,若是讓他得知大理寺抓了和尚,肯定會暴跳如雷。
果然,聽說大理寺竟敢闖進自己的地盤抓人,薛懷義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咱們寺養了幾十個打手,你身為寺監為何不加以阻攔?”
“回住持師兄,並非師弟不願意阻攔,而是他們這次來的人太多了,最少也有一百多寺卒。”
“師弟怕他們痛下殺手,這才沒有選擇抵抗。”老僧慚愧道。
“來了一百多寺卒?”薛懷義怔了一下,繼而怒笑道。
“好啊,幾天不見謝胖子膽肥了,居然敢派出這麼多人來抓人,這是沒把我薛懷義放在眼裡啊。”
下一刻,薛懷義猛地的從水池裡走上來,光著身子大聲道。
“你立即拿我的名帖去一趟洛州府和刑部讓他們去大理寺要人。”
“告訴那幫家夥天黑之前我要是看不到慧能,他們這個官也彆想當了!”
聞言,老僧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躬身稽首道。
“住持耐心等待即可,貧僧這就去通知洛州官府和刑部。”
“去吧,我還要睡一覺。”薛懷義慵懶的擺擺手,摟著幾個女弟子去了房間。
將目光收回來,老僧轉身離開房間對著小沙彌道。
“你去洛州官府和刑部一趟,讓他們速速前往大理寺要人。”
“是,大首領!”
小沙彌躬身一禮,帶人去了洛州官府和刑部。
當洛州長史和刑部侍郎聽說薛懷義要在天黑之前見到人時,二話沒說連忙趕往大理寺要人。
一進門便對寺丞說道:“本官刑部侍郎要見大理寺卿,快快前麵引路!”
不想寺卒一臉苦笑的抱拳道:“回兩位上憲,我們謝寺卿感染風寒請假回家了,目前主事的是大理寺少卿範信。”
刑部侍郎和洛州長史都是新上任的,並不認識範信,因此也沒太當回事板著臉道。
“那你們的範少卿在哪,讓他們來見我們。”
“對不住二位,範少卿正在大獄審問寒光寺的和尚,恐怕過不來。”
這番話一出口二人齊齊變色,一臉緊張的盯著寺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