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武則天猛地一甩袖袍大喝道。
“擬旨,博州長史範信,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此乃忠貞大行也。”
“故此,特晉升為正五品營州刺史,賞棉絨靴子一雙,紋銀百兩,由千牛衛隨身護行!”
“臣,範信接旨!”
接過內侍手中嶄新的紅色官服,範信朝武則天躬身施了一禮。”
散朝後,君臣二人來到禦花園,示意內侍給範信倒一杯茶水,武則天憂心道。
“營州的事情已經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你這次去務必要多加小心,安撫百姓的同時切記要穩住趙文翽。”
“待內衛收集完證據再將他連根拔起。”
提到趙文翽的名字時,武則天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她這輩子強勢慣了,絕不允許在自己的統治下出現一個割據地方的諸侯!
範信撂下茶杯遲疑道:“太後,趙文翽統轄東夷都護府,麾下有兩萬多兵馬,又是微臣的上司。”
“他要是想對微臣不利,該如何化解?”
“這個不用擔心,你是本宮派去的人,又有兩百千牛衛隨身護行他暫時還不會動你。”
說著從袖中拿出半枚金色魚符交給範信。
“這是本宮的信物,關鍵時刻你可以拿著它調集附近的軍隊,切記此符不能出現半點閃失!”
感受到這半枚金製魚符的重要性,範信神色一凜雙手接過魚符鄭重道。
“太後放心,臣一定安撫好營州的老百姓!”
武則天點點頭和善道:“事不宜遲抓緊去上任吧。”
“微臣遵旨!”
朝武則天一拱手,範信轉身大步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武則天悵然道。
“營州之行殺機重重,也不知道範信能否平安歸來……”
……
崇山峻嶺,荒野古道。
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千牛衛,緩慢前行。
車廂裡,範信盤膝坐在小桌前翻看上一任刺史的履曆。
“少爺,姓趙的連刺史都敢殺,咱們去上任不是羊入虎口嗎”六子抱怨道。
聞言,範信挪開履曆,瞥了他一眼:沒看見太後給咱們派的兩百千牛衛?有他們在你怕什麼。”
“話雖如此,可趙文翽麾下有兩萬大軍,咱們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六子放下簾子,有些泄氣。
“你這小廝竟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趙文翽是厲害,可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想要吃下本官,他也不怕把牙咬碎了!”
金製魚符過於重要,為了穩妥起見他並沒有告訴六子能調動駐軍的事情。
這時,馬車停下,一名千牛衛走上前“:範刺史,前麵有出殯的隊伍路過,咱們稍等會吧?”
“出殯隊伍?”
範信一怔,出殯隊伍一般隻有幾十人,怎麼會擋住路麵這麼久?
“走,我們過去看看。”
範信跳下馬車向前麵走去,隨著靠近,刺耳的嗩呐聲驟然清晰。
這些出殯的人大多瘦骨嶙峋,頭戴白色麻帽。
見來了官軍,領路的駝背老婦帶著兩個人向這邊走來,陪著笑臉道。
“各位官爺真是對不住,棺材馬上運走……”
嘭!
棺材蓋掀開,幾名身手矯健的“無頭屍體”向範信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