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縣丞,範信是朝廷命官,殺他有些不妥吧?”縣尉陳留猶豫著說道。
章鬆怒哼一聲,對著陳留冷冷道:“陳留,占用驛站公款人人有份,你覺著姓範的查出此事,他會放過你嗎?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眼下我們已無退路可言,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爾等還愣著乾什麼,給我出發!”
“是!”
數百位官差齊聲暴喝,轉身排成兩隊在陳留的帶領下,手持火把離開縣衙。
等他們走後,章鬆看向迎麵而來的孫主簿:“怎麼樣,後衙沒什麼動靜吧?”
孫主簿搖搖頭:“沒事,範信除了下午見過一個農戶外,沒有邁出過房門半步。”
“他見農戶乾什麼?”章鬆皺眉道。
“好像是調查王府強占永業田一事吧。”孫主簿不以為然道:“算了,先不管這些,反正他都快要死了。”
“死到臨頭還想著政績,難怪王爺要除掉他。”章鬆撇撇嘴和孫主簿離開了前院。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黑暗中一雙眼睛正悄悄盯著他們的背影……
次日一早,範信從睡夢中醒來,他先是在胸前綁一塊鐵皮,然後又在外麵套上一身墨綠色官服。
做完這些,六子走進房間躬身道:“少爺,轎子已經備好,章縣丞請您過去。”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啊。”範信對著短刃歎息一聲,隨之臉色陡然一變,自信蓬發道。
“哼,區區幾個叛徒也想殺本官,真是不自量力!”說罷,一甩袖袍大步向前衙走去。
今天的章鬆似乎心情非常好,看到範信龍行虎步而來,稍稍愣了一下。
“明府,您不是身患重病嗎,怎麼?”
“怎麼走的這麼快對吧?”範信注視著章鬆意味深長道:”本官隻是偶感風寒,誰說我身患重病了?”
“您不是吐…”
“好了,抓緊出發,彆讓李管事等太久!”還沒等話說完,範信掀開簾子鑽了進去,留下一臉懵逼的章鬆站在原地。
“呸,你一個快死的人神氣什麼!”
良久。
章鬆惡狠狠的瞪了幾名轎夫一眼:“耳朵都聾了,還不趕緊出發?耽誤明府上路,小心本官拿伱們試問!
雖然不清楚範信為何如此反常,但他相信重兵包圍之下,這家夥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逃得性命。
啪!
伴隨淨街鞭響起,隊伍緩緩離開衙門,沿著大街向西郊而去,沒多久便過了城門。
看著窗外隨侍的衙役,範信心中冷笑一聲,這些人表麵上看似對他畢恭畢敬,實際上眼神裡透露的都是猙獰之意。
他毫不懷疑隻要章鬆下令,這些衙役就會拔出刀砍向自己。
“看來此事過後得換一批忠誠的屬下了!”
就在範信盤算著給縣衙來個大換血時,轎子停下,外麵響起章鬆的聲音
“範縣令,驛站到了,您下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