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統兵大將一抱拳,帶著數百軍士離開王府,騎上戰馬向官道上追去。
琅琊王府守衛森嚴,這個清平縣丞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肯定藏在了武水縣的馬車中。
待軍士離開後,李衝對著管家道:“把這些叛徒連同大殿一起燒掉,對外就說大殿年久失修走水了!”
李全朝兩側的軍士一招手,幾名手持火把的軍士走上前引燃了乾草。
很快火勢蔓延到整座大殿,冒起了滾滾濃煙,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屍體被凶猛的火舌逐漸吞沒。
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李全非常興奮:“王爺,我們已經除掉了武太後安插在博州的眼線,何不順勢一口氣渡過黃河,打進洛陽去?”
李衝沒好氣的甩了下袖子:“你以為洛陽那麼好打?眼下我們隻有五千新卒,能否控製整個博州都是未知之數,拿什麼去對抗衛戍東都的武係大軍?”
“先耐下心來靜待時機,等本王招募到足夠大軍,再渡河攻打洛陽也不遲。”
“在這之前,我們要想儘辦法搞定範信,隻有控製住武水縣,我李唐大軍才能心無旁貸的渡河作戰!”李衝一臉肅穆道。
他之所以花費重金拉攏範信,並不是對其本人有多重視,而是看中了武水縣這個地方。
此地處於聊城西南五十裡處,隔金堤河與濮州相望,後者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想要渡河拿下這裡,李唐大軍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支撐點,這也是他重視武水縣的根本原因。
李全也知道目前不是起兵的最好時機,因此陪著笑臉道:“王爺且把心放在肚子裡,小人知道您重視武水縣,已經提前數年安插了一個耳目。”
“隻要範信有所異常舉動,我們當天便能知道消息,保證出現不了差錯!”
“不愧是本王的人,乾得不錯!”李衝拍了拍管家的肩膀,抬起頭看向官道方向得意道。
“範信,你以為離開王府,就能脫離本王的掌控嗎……”
…….
博州,官道。
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響徹在山林中。
六子掀開布簾向後麵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追兵後,坐回車廂長長的鬆了口氣,看樣子琅琊王並沒有對他們產生懷疑。
想到這裡,他搖晃了一下範信的身體。
“少爺,您不用再裝了,我們已經逃出聊城,很快就能回到武水縣。”
這番話一出口,原本昏迷不醒的範信突然睜開眼睛,從褥子上爬起來,隨手從腋下摸出一塊鵝卵石扔掉。
“呼!,總算逃出來了,再晚會兒本官恐怕就要憋死了!”想起李衝和仆人的談話,範信暗叫好險。
若不是六子及時出現,他即便僥幸從晚宴中活下來,也會被囚禁在王府中,被迫跟隨李衝起兵伐武,然後兵敗被殺死。
瞧著自家少爺一臉心悸的樣子,六子撓撓頭:“對了少爺,琅琊王送給您一根百年人參,要派人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