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公平,”韋恩斯坦點了點頭,幾分鐘後他做出了決定,“好吧,我會馬上和格斯接觸的。”
“那麼就這樣了,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哈維。”弗雷德裡克欠了欠身,就要準備離開。
“能有你這麼一個經紀人,肖恩運氣真是不錯。”韋恩斯坦最後這麼調笑了句。
“但願他也是這麼想的。”放鬆的弗雷德裡克難得的調侃了下肖恩,然後等離得遠遠之後,才徹底吐出一口氣來。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壓力同樣不小,也虧他做好了準備,又不斷的耍花招——比如說道肖恩和韋恩斯坦可以給安德森提供資金時,絕口不提電影的控製權,又或者說是肖恩讓他來找他的等等。如此這般,再加上之前一段時間他鍥而不舍的過來找韋恩斯坦,總算是將這件事搞定了。
當然,更重要是,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輪回影業和韋恩斯坦影業合作得很不錯,幾部電影都有口碑有票房,加上相互交叉持股,韋恩斯坦就算因為《血色將至》的事情對肖恩有所不滿,時間長了也會慢慢減淡,弗雷德裡克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過程。
所以,從這點來說,桑德斯的任務顯然更重一些。
不管怎麼說,該做的都做了,隨著時間的推移,2007年的新年假期過去之後,所有有休假的行業都開始正常運轉起來,現在就看肖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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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調偏黃的房間裡,一個穿著襯衣打著領帶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隻金屬話筒,話筒連接著旁邊圓桌上的手提錄音機。鏡頭從門口的位置過去,左右兩邊都有門框擋著,讓畫麵顯得有些狹窄,從而形成了一種壓抑的氛圍。
“當我們在加州和布裡格斯的6號提案作戰時,安妮塔也出手了,她的目標是堪薩斯州的衛奇塔。”中年男人開口了,語氣沉穩又帶著凝重。
“她贏了這一局,但這不是結束,我們都知道,我們要走的路漫長而艱難,我們會遇到挫折,許多挫折,甚至有時候可能會倒退,但我們依然會走下去。”他繼續說道,聲音開始變得激昂,眼神也變得堅定,“我們相信這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相信平等、自由和民主,相信……我們擁有希望!”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幾分鐘,眼睛看著前方,目光似乎越過了牆壁,看到了某些更為遙遠的東西:“上周,我接了一個電話,從賓夕法尼亞的奧爾托納打來的,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年輕,那個人對我說:謝謝。我們必須從同誌團體中推選出領袖,這樣才能讓那個年輕的孩子,以及成千上萬像他一樣的人,鼓起希望,開創更好的生活,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然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在此,我要求,如果暗殺讓我倒下了,我希望能有五個、十個、一百個、一千個人站起來。如果有子彈射入我的腦袋,那麼讓它也打破所有壁櫥的門!我希望這運動能夠繼續,因為這與個人得失無關,與利己主義無關,與爭權奪利無關,而是與‘我們’有關!”
聲音變得更加激昂,也變得更加堅定,那隻放在大腿上的手也握成了拳頭:“不僅僅是同誌,還有黑人、亞洲人、老人、殘疾人,這些‘我們’,沒有了希望,‘我們’隻能認輸。我知道,生活不能單靠希望,但沒有了希望,生命將毫無意義。所以,你,你,還有你,要給人們帶去希望……”
一個短暫的停頓,中年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後再次重複道:“要給人們帶去希望!”
這次沒有之前那麼多的激昂和堅定,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歡喜,然後舉起手來輕輕一握,帶著鼓舞的笑容,仿佛為完成了一篇出色的演講而欣喜。
到了這裡,畫麵停住了,幾分鐘的錄像帶已經播放完畢。
坐在電視劇不遠處的桑特,麵無表情的捏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半晌後才轉過頭問:“你們怎麼看?”
幾個助理,還有編劇以及彆的方麵的負責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最終由那個和邁克爾?喬丹同名同姓的助理開了口:“我覺得,妝化得不錯,和米爾克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演技略有些浮誇,一般人很快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流露出那麼多的感情。”
“但我覺得這很好,這應該是米爾克為競選做準備的情節,既然是競選,那麼情緒多一點也是可以的。”有人反對。
“最後的情緒沒有處理好,之前給了人一種神聖的期待感,可最後那點卻讓前麵積累的感情跌下來了。”又一個人說道。
“但是這樣才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嗎?”隨即又有人出來反對。
他們開始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而且氣氛頗為熱烈,不過桑特始終捏著沒有開口,直到他們的討論有所平息後,才點了一個助理的名:“劉易斯,你通知桑德斯一聲,我想要和肖恩當麵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