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他要錢你沒有錢,你就去偷錢給他。”
“那他要殺人,他沒有刀,你也給他磨一把刀遞過去?”
看到崔婉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暴怒,宋星雨也鬆了口氣,微微垂頭。
“我知道錯了。”
崔婉最後看了眼宋玉棋的房間。
“讓管家來把這間房清空。”
說完之後看向宋星雨,“你三姐入獄和偷東西的事情,先瞞著你父親,玉琴剛剛獲刑,這個時候家裡再搞出事來,這個家就真的要散了。”
宋星雨忙點頭說是。
已經走到走廊的崔婉深吸了口氣,“去一樓跪著。”
這忽然的話讓自以為躲避懲罰的宋星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母親說的是自己。
他想起上次在一樓跪了幾個小時之後鑽心的痛感。
雖然內心抗拒著,但還是不得不低頭說了聲好。
崔婉目送著宋星雨下了樓,才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她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揭過。
當初宋家一口氣給了鄭軍三十萬,目的就是為了買斷宋星雨那在他們那裡生活過的,看起來有些不堪的十幾年。
鄭軍不應該再出現在宋星雨的身邊。
他甚至不應該出現在海城。
崔婉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過去,第一遍對方沒有接,她見怪不怪的回撥了第二次。
等了許久才接通電話,而電話另一端周遭也極為吵鬨。
崔婉輕皺了下眉頭。
“二哥。”
“小婉啊,有事?”
崔婉的堂兄聲音有些粗獷,常年吸煙也讓他說話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
在這個略有涼意的初秋,他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就像一條蛇趴在皮膚上,倍感不適。
“之前讓你盯著的鄭軍,他們夫妻過來糾纏星雨了,你讓他們走遠點最好不要回海城。”
堂兄剛好巡視到北郊附近的賭場。
聽到這個名字愣了片刻,“鄭軍,我記得他就在北郊?”
話筒裡崔婉說了句是。
身邊的小弟也極有眼色,“老大,鄭軍今天也來了,就在那呢。”
順著小弟的手堂兄看了過去,昏暗的燈光下,鄭軍站在人群後麵自己沒有上賭桌,而是一直在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