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的仰慕著這個父親。
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男人。
和她見過的芸芸眾生,沒有任何區彆。
“父親您最好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手裡的這點股份,到底要怎麼分。”
崔婉看到宋玉琴在書房裡,還緊張了一瞬。
“這麼晚就彆聊工作了,玉琴回去休息吧。”
夫妻兩個各懷鬼胎,宋玉琴看的隻覺荒唐。
年三十的晚上。
滬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但是穆家老宅內吵吵鬨鬨,比穆星元前十幾年過的所有新年都熱鬨。
穆家大爺在部隊裡值班,二爺在保密單位搞科研,三閨女要在現場看春晚。
年年如此。
倒是把穆家所有的小輩都聚到幺弟穆興家裡過年。
二三十口人聚集到一起,是穆星元從未有過的經曆。
而他又是今年剛被認回穆家的孩子,大家關注度都在他身上,穆星元年紀輕輕就經曆了帶小孩的快樂。
肩上扛著一個,腿邊抱著兩個。
麵前還有個小姑娘嘴裡絮絮叨叨,“下一個輪到我嘍,要給我舉高高。”
看著被當樹掛的穆星元,穆承允絲毫沒有解圍的意思,還掐著腰站在一旁,“終於不是過來纏著我了。”
穆家這邊如此。
康家更甚。
康家這個醫術世家,以往過年飯桌上自成兩派。
一派是康雲為首的西醫派。
一派是外祖父為首的中醫派。
總是要在桌上探討一番的。
今年變了,今年兩派合成一派,話題全都圍繞著穆星元。
二姨康洛自從五年前去非洲大草原當野生動物獸醫後,已經五年沒回來過年了。
今年為了穆星元也趕了回來。
“星元畢業了跟姨去看非洲大遷徙。”
“你看你曬的那樣。”二舅康策有些嫌棄。
“這叫野性美,你懂什麼!”康洛翻了個白眼。
“是挺野的。”
大年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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