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他們走出病房的時候,榮家嬸嬸猶猶豫豫的叫住了穆星元,要同他單獨說兩句話。
兩個人走到走廊的儘頭。
“怎麼了嬸嬸?”看出榮家嬸嬸的猶豫,穆星元還以為是老師的身體出了問題,急忙問道,“是老師的檢查結果不好嗎?”
看到他想歪,榮嬸嬸忙搖了搖頭。
“不是,是關於你的事。”她猶豫著把榮老私自把穆星元的作品送去參賽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段時間你在為離開宋家做準備,把你過繼到榮家總歸是有些不妥當,直接給你錢你也不會要。”
“父親他擔心你離開宋家之後的生計問題,托了人把你在家裡的練習作品裝裱參賽。”
“本意是想讓你在書法圈積累名氣,再加上有他親傳弟子的噱頭,這樣以後靠賣字畫也能過的很好。”
聽到這番話穆星元頗為動容,跟著榮老學習這麼多年,老師從未讓他參加過任何書法比賽,也沒有讓他買過一幅字畫。
還總是說他現在學藝不精,上不得台麵。
原來在他未察覺到的地方,老師在為他的未來悄悄做著謀劃。
看著少年紅了眼圈,榮家嫂嫂拍了拍他的上臂,“這些事情父親沒和你說也是想事成之後再告訴你,沒想到你被認回了穆家。”
“做穆家的孩子以後自然是不用為了生計發愁,父親他現在覺得自己過早的把你推到人前,走了一步錯棋。”
怪不得小老頭前幾個月一直聲稱自己有事,拒絕了穆星元數次探望的請求,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檔子事。
“謝謝嬸嬸告訴我這些。”
回程的路上,穆星元的腦子裡一半是病床上的榮老,一半是走廊裡的宋玉書。
他的變化被穆承衍看在眼裡。
以為弟弟在擔心榮老的身體狀況,他出聲安撫,“榮老年紀大了,有些小毛病也很正常,人哪有不生病的。”
穆承衍回神。
“二哥,以後半個月您陪我來看望老師一趟,在海城的最後這半年,我想多儘儘孝心。”
弟弟的請求他自然會應允。
就算是弟弟不說,穆承衍也會時不時來看望一下榮老。
車內安靜了片刻後,穆星元轉頭看向二哥輕聲問道。
“去做肌電圖的一般是檢查什麼病?”
穆承衍用好理解的話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就是檢查肌肉神經的,比如手麻腳麻,手抖這些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