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的痛快夾雜著被夏裡奈不重視的痛苦在心裡肆意蔓延,禪院直哉扭曲的就像是一個撕裂人,半邊愉悅半邊麻木。
談話聊到這裡,算是徹底聊死了。
夏油傑很明顯不想再聽他多說一句了,踏上虹龍後,特級咒靈毫不猶豫地起飛,帶動身側的五條悟一同盤旋在空中。兩個人在高於禪院的地方望著他,隨後咒靈一個轉身,尾巴卷席著禪院直哉扔到了龍背上。
十分憋屈地跟著夏油傑和五條悟回到高專後,禪院直哉跟著他們在教室裡見到了夏裡奈。
此刻的她和幼時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烏黑靚麗的長發、精致如玉的眉眼……穿著黑色高專校服長裙的她,光是站在樹下露出溫和的笑容,就給直哉一種奇怪的反應。
他快步往前走了兩步,試圖與她更加貼近。
“歡迎回來。”
禪院直哉聽見夏裡奈是這樣說的。
正要迎上去,身後的兩個人速度比他更快。
五條悟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見麵就粘黏上了少女,長手長腳的他憑借自身優勢把胳膊肘架在她的肩膀上,露出委屈又可憐的表情。
“好累啊,夏裡裡。”
惡心。
禪院直哉厭惡地瞥了他一眼。
察覺到禪院直哉的視線,五條悟不僅沒有生氣或者收斂,反而更加猖狂地貼近夏裡奈,當著禪院直哉的麵,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頸脖初。
“要吃喜久福。”
“好哦。”夏裡奈點點頭,答應了這微不足道的小事,“晚點去我寢室拿吧。”
“這樣一直慣著悟可不好啊,裡奈。”夏油傑輕笑了一聲,舉動十分親密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溫和:“再怎麼樣也不能大晚上吃甜點吧?”
“沒事啦,悟不是有無下限嗎?”
夏裡奈說:“保護好牙齒的話怎麼樣都不會蛀牙的。”
“誒——”五條悟拉長了聲調,抬起頭表情恍然:“還能這樣!老子居然沒想到……”
“說到底還是因為悟太強了吧?所以沒在乎這點事。”
“沒錯!夏裡裡會說話就給老子多說點啊。”
……
他們氣氛很好,聊的也十分默契,讓禪院直哉無法插話,也無法再進一步接近他們的圈子。
夏油傑望向他,微微頷首後,彎腰望著夏裡奈。
“裡奈,禪院到了哦。”
“啊,直哉。”
那雙墨色的眸子終於全心全意地注視他一人了。
少女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不小心聊忘記了。今天要在這裡住下是嗎?”
……
說點什麼,快說點什麼。
按照原本的性格來說,他應該頭也不回的離開,或者甩下一句卑賤低劣的辱罵再等著她跪地求饒。
可當禪院直哉和夏裡奈對視在一起,就什麼都忘記了。
胸口泛濫的癢意,無主的心神還有從內到外不自覺產生的依賴感與期望……禪院直哉張了張嘴,最後走到她的身側,拽住了她的衣擺。
“夏裡奈,看看我啊。”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不,不對。
不是這樣的。
不僅是‘看著我’,還要更多的。
要和以前幼時一樣的擁抱,要和當初一樣的距離,要被欺負哭的感覺。隻有自己這種情緒誕生,禪院直哉才會覺得夏裡奈是為了他的。
禪院直哉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彆人眼裡是多麼的古怪。
白皙的臉上飄著不屬於大少爺的薄粉,期待地望著夏裡奈的眸子裡蓄滿莫名的水光,連帶緊握夏裡奈的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禪院是這種性格?
夏油傑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禪院直哉,眉頭微皺。
而五條悟的反應更為直接,拒絕夏裡奈身邊出現其他陌生雄性生物的他,就像是被踩到尾巴根的貓。大手牢牢圈住夏裡奈的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扶上柔軟的腰肢,下一刻,他就帶著夏裡奈遠離了禪院直哉。
整個人貼著夏裡奈恨不得融為一體的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所屬權。
“能說不虧是禪院嗎?真是無恥啊!”
五條悟毫不留情地罵著他:“覬覦彆人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