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啄燕,現在被樣子給啄了?
那我從開始就在說李相爺,他說的是誰啊。
而且剛剛跟李相爺見麵,也是陌生的
一下子恍然明白過來,狄回汗流浹背了,主要是這手上又是點心,又是順道一起買的綢緞的。
之前想著的是相爺喜歡女紅才買了,但是這.這.
這麼想著,狄回抬眼看著李九郎,再看自己手上的綢緞與點心。
我他娘的第一次給相爺這麼大的官兒送禮,結果送的是綢緞跟點心!
尤其這點心還是女兒家喜歡的酥糕這類.
狄回心態炸了,手上拿著的綢緞跟點心也跟燒紅火炭一樣,都抓不住了!
一邊連翹看著自己師父拿出買來送給柳白獅的那些東西,而且就要送李相爺,也是一臉詫異。
就感覺.
師父瘋了!
就算送禮給李相爺,但也不應該送這些啊,怎麼了這是!
李九郎看看狄回,再看看連翹,看出了這裡麵有什麼貓膩,但也不去多問什麼,而是笑著說道:“點心與綢緞就拿回去吧,不過這魔方確實不錯,小女最近很癡迷這些,我這裡可以收下。”
狄回聽到這話,知道這是李九郎給自己台階下呢,當即一臉羞愧。
李九郎將手中魔方遞給身邊徐子生後說道:“去了花街找白順,你應該認識他。”
狄回聞言,當即收起東西抱拳:“多謝相爺相助!”
有李九郎這句話,狄回知道,這事兒好辦多了。
而且從剛剛李九郎知道這事兒,狄回就已經思考搞不好就是李九郎抓了那陶酌。
李九郎看向連翹:“什麼時候帶白獅回天之閣見你父母。”
連翹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位相爺會問自己這問題,不有低下頭說道:“我”
李九郎就像是不期待連翹答案一樣,隻是追問:“因為她的出身?”
聽到這話,連翹馬上抱拳:“相爺,柳姑娘出身並無不好。”
李九郎道:“她出身花街。”
連翹當即看向李九郎:“花街也是一個求生的地方,並無不好。”
李九郎:“天下許多人嗤笑出身花街女子。便是花魁,也是會被人嗤笑。”
連翹回答:“我不知道相爺怎麼想的,但是我不覺得花街哪裡不好,也許是我讀書少,明白的道理也少,但我知道,那裡的姐姐們都隻是在努力活下去而已。而且,有誰能決定自己出身呢?身不由己,己不由身。那些嗤笑之人,所在位置,未必就是乾淨的。”
李九郎笑了下說道:“白獅早就給自己贖身,她是自由的。所以你,什麼時候帶白獅去見你父母.”
連翹聽到突然又回到剛剛問題了,沒了剛剛不卑不亢,又結巴了起來。
牽扯到柳白獅的事情,連翹就容易結巴,想不明白,每每都是夏邀墨幫著他一起想。
李九郎笑了幾聲:“去吧,忙你們的事情去。”
說罷,朝著狄回稍稍作揖。
狄回連忙拉著連翹一起抱拳回禮。
隻是狄回看了眼李九郎,有些狐疑,因為李九郎剛剛問的問題,還有這全部,怎麼感覺有種全在李九郎掌握中的感覺。
而看著兩人離開。
徐子生笑著說道:“話倒是說的漂亮。”
李九郎笑了笑:“花街裡也有一些人可不是為了活下去才在那兒的,而是因為喜歡。這傻小子還是懂的太少了。”
徐子生明白李九郎話中意思,當即笑了一下,不過看著兩人離開:“瞧著,像是會選擇讓那兩人一起離開。”
李九郎低頭從徐子生手中拿過那八麵的魔方:“知道白獅選了他後,我問過燕大統領這孩子的事兒,燕大統領說,這孩子劍心澄澈淨如琉璃,但卻不通曉熟稔人情世故,尤其是情愛一事,本就是天底下最不講道理的事情,這孩子更是一竅不通,而其緣由也是因為所練的劍緣故,大統領知道我要做什麼,也很支持,說對那孩子以後什麼心魔局有幫助。我剛剛提起柳白獅,他就亂了方寸,便知道燕大統領說的沒錯了。”
徐子生笑著說道:“才三天,那位虔望伯就坐不住了,這突然弄得,還相爺您專門從中書省跑出來等連翹。但您剛剛說了那些,我看那個狄回猜出來了什麼.”
李九郎擺弄著手上魔方:“也沒打算隱瞞,而且看出來也不會說出來,畢竟本就是一場對連翹的考驗,虔望伯的兒子也就正好遇上了,正好也看看而已。而且白獅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不可能隨便給他人,尤其白獅出身花街,為了將來,也要仔細看看才行,否則這連翹剛剛嘴上說的漂亮,但會怎麼做,我可還沒看到呢。至於虔望伯”
說到這兒,李九郎神色冷漠下來:“教出來的好兒子!!”
但說罷,李九郎神色也馬上恢複如常:“不過也好,讓玢兒那丫頭看清楚,這事兒也就結束了。”
這麼說完,李九郎左右看著手上八麵魔方:“娘娘發明出來的這東西,真能弄上?”
徐子生搖頭:“反正我是沒弄上,而且就我所知,京城目前還沒人全部都一色,就是荀曠也不行,不過星月倒是樂此不疲,一直在努力,還跟我打了賭說一個月就行。”
李九郎無奈一笑,將手上魔方收到衣袖內,“走吧,回去了,結果怎麼樣,等會兒就全知道了。”
徐子生笑了下,不多說什麼,就跟在身後,看著這位當朝中書令,為了幾個花街女子如此費心費力的相爺。
天下人鮮少有人知曉,京城花街後麵是當朝中書省中書令李九郎。
但,同輩或更老之人都知道,這位昔年考上狀元意氣風發的李九郎,娶了家鄉的花魁娘子。
而之所以成為京城花街那些女子們依仗之人,也是因為那位已故夫人曾言‘花街女子多被負心人所害,真希望大家遇到的都是你這樣的。’
能遇到自己這樣的,李九郎說了不算。
但.
他卻能幫忙看看,給那些姑娘們一個好的歸宿。
隻因亡妻一個理想,所以不在乎身份,不在乎會多費心神的做這些事情。
前往花街的板車上。
連翹看著自己師父,總算是忍不住了:“師父,為啥你要把這些東西送李相爺啊。”
狄回原本在思考著這一切會不會是李相爺的一個局。
一個為了考驗連翹的局這個事兒。
但是當聽到連翹的話,狄回看向連翹:“你說呢!”
連翹眉毛呈八字:“我哪兒知道,而且這些是我給柳姑娘道歉的啊,你不是知道嗎?”
狄回想罵人,但是話嘴邊,搖搖頭,看著連翹,開始思考柳白獅是不是眼瞎了,怎麼就看上自己這個偶爾聰明的不行,但偶爾傻的讓人無話可說的徒弟。
但.
看著連翹,狄回猶豫了一下。
李九郎會對那些給花街女子贖身男子考驗這事兒,是他以前跟著少卿大人辦案時候知道的。
這事兒其實沒太多人知道。
可是,如果這一切真就是李相爺的布局,那一切就都說通了。
什麼虔望伯為什麼沒找李相爺幫忙之類的.
而且這麼看,擺明了就是那個陶酌做了什麼。
不過
自己要繼續跟在這孩子身邊嗎?
想到這兒,狄回看著連翹說道:“連翹,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當即,狄回將李九郎才是花街幕後之人的事情告訴了連翹。
連翹聽完,眨著眼,也是一下子恍然:“難怪師父你要把我給柳姑娘買的東西送給李相爺。”
說完,補充了句:“我說的那麼清楚,師父你怎麼還這麼認為啊。”
“!”
狄回聽到,捏緊拳頭,直接打在了連翹頭上。
一個連四品都堪堪的人,打了七品劍客,這事兒也就發生在連翹身上了。
“趕緊滾!”狄回下了板車,看著連翹罵道。
連翹看著狄回下車,馬上問道:“不一起嗎?”
狄回點頭:“案子簡單,你去就行,不用我跟著了。”
連翹欲言又止。
狄回開口道:“去了做該做的事兒就行,我等著你把第一個案子辦好,回來請我吃酒。”
連翹咧嘴笑了起來:“好!”
狄回笑了下,擺了擺手。
板車繼續走。
狄回看著連翹。
雖然不知道相爺給了連翹什麼考驗,但顯然是關係到柳白獅的,那自己就不好參與了。
至於說那陶酌,如果狄回沒猜錯,應該就是連翹的考驗。
想到這兒
狄回伸手撓了撓頭,會給啥考驗呢,花魁娘子的考驗,哎這傻小子能過不.
這徒弟,真讓人操心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