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醉吟想了下後說道:“老師,要不...我搬回京城?我夫人那裡,莪去說就好,您在這兒,師母也在這兒,總歸要有個伺候的人才行,而且...如今既然要發生這樣的事兒了,我離著劉家還是遠些吧。”
不是徐醉吟絕情,主要是跟劉家也沒啥真正的感情,畢竟打小被罵蠢笨,若非是劉家昔日老太爺在,指不定小小年紀就被分離出去了。
後來因為聽了牧序的話不做官,更被不少人白了眼,若非學問了得,更開了學堂,這才算是日子好點兒了,地位也是高了不少,否則不知會如何。
但徐醉吟受夠了這些,隻想安靜做學問教書,於是早早就分了家,單過了。
每個世家大族,如他這樣的比比皆是,所以也算不得特殊。
至於自己那個兒子徐樂之入了商會,主要還是因為劉家這一刀人丁稀少,加上徐樂之不務正業,總要有個出路,於是徐醉吟也就讓他入了商會幫著做做生意。
但沒想到,還是染上了一身是非。
所以,終究心中愧疚,但也深怕後麵再坑了老師,畢竟自己跟老師這關係,若是老師去了南邊,少不得要有更多是非,倒不如離開,不給老師添麻煩!
牧序笑著說道:“先陪著我做完這事兒再說!我在呢,沒人坑的了你。而且,京裡邊,要等這些個事兒沒了,才能徹底安穩。不聊這些,來來來,聊聊詩詞,你剛說你寫了首詩詞給樂之,讓他拿去給那個柳白獅詩會捧場是吧...”
徐醉吟點點頭:“是寫了首。”
說完,徐醉吟倒也不需要牧序他們特彆說,自己站了起來,拿起一邊放著的筆墨就寫了下來。
牧序,姚元載,趙軾三人紛紛趕過來。
彆看徐醉吟官場心眼兒是缺了的,而且缺的還不是一個兩個那麼多。
但學問,是實打實這些年愣生生被人們所認可出來的。
尤其先不說詩詞。
幾下寫完,看著筆跡,姚元載感慨道:“醉吟筆墨,尤甚往昔啊。”
一邊牧序跟趙軾也是點著頭,這文墨已經足可堪稱大家。
再看詩詞...
‘昨夜堂前幾度風,應是綠意曉聲濃。獨眠不成忽又醒,相思入骨與君同。’
看完...
姚元載笑嗬嗬看向徐醉吟:“怎麼了,是想讓樂之那孩子奪魁,博柳白獅一笑?”
這話沒多說什麼...
但其實稱讚藏在裡邊。
畢竟一句奪魁,這可就是認可了!
更加代表,這就是首足以奪魁的佳作!
一邊牧序與趙軾也是笑著看向徐醉吟。
花魁娘子,那是憑本事得來的,雖然是花街女子,但文人這邊對於花魁卻是沒有什麼忌諱的,尤其這幾人都知道柳白獅才名,故而這般開口。
徐醉吟聞言,愣了一下,但馬上就說道:“隻是隨手寫下的,畢竟總要捧捧場。”
牧序聞言笑罵:“還學會謙虛了!隨手一寫就是如此佳作,詩我拿了,正好這段日子不知道在期刊登啥!”
徐醉吟苦笑:“老師,我那裡還有其他詩詞,這首算不得什麼...”
牧序一攤手。
但是才要說‘拿來’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聲音。
“祭酒大人,姚夫子,趙夫子。”
聞言,牧序打開房門,就看到是個國子監學子站在門口。
這學子馬上作揖,而後說道:“學生李堯,見過幾位師長。”
這學子也是利索人,不墨跡什麼,直接從懷中拿出紙張道:“這是皇後娘娘的新詩詞,剛剛在蒔花館那裡柳白獅的詩會上奪了魁,姬先生知道各位師長喜歡娘娘詩詞,特意讓學生先行送過來給您幾位觀賞。”
聞言,牧序眼前頓時一亮,立馬走上前接過紙張。
然後也不墨跡什麼,直接打開紙張看向其中內容。
一邊姚元載還有趙軾二人,也是立刻湊了過來去看。
徐醉吟自是如此。
而後...
徐醉吟輕聲開口:“人生若隻如初見...”
牧序深深吸了口氣,笑著說道:“不愧是皇後娘娘啊,好一個人生若隻如初見。這般極致詩詞,也著實想不到除了娘娘外,其他人能寫出來了...”
這麼說著,牧序再看向剛剛稱讚的徐醉吟那首詩詞,微微皺眉,然後直接還給徐醉吟:“以後隨手寫的就彆給人去捧場了!也不嫌丟我人!瞧瞧!人生若隻如初見,看到沒!娘娘的詩詞,無敵!你再看看你,還詩王呢,好意思嘛你,哎!”
徐醉吟聞言,眨著眼,四十多歲人了,被自己老師這樣說,委屈死了!自己這什麼也沒說啊!
而牧序仔細看起這首詩詞來,然後再次感慨:“娘娘為何總能給人這般驚喜呢...世間千萬字,娘娘倒真是將他們用到了極致啊,而且...咦?這首詩內容...第一句絕句,但是後麵全詩內容...”
說到這兒,牧序表情古怪了起來,然後說道:“這首詩詞意思...娘娘不怕陛下知道?然後陛下生氣了?還是娘娘有什麼隱情?”
一邊姚元載與趙軾,還有徐醉吟當下自然也是品完了全詩。
也是深切感受到了這首詩詞中所蘊含的幽怨。
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徐醉吟雖說才來京城,但一路走來,其實也聽過不少陛下與皇後娘娘如何恩愛的事情,還看到過不少詩詞。
所以當下也有些好奇。
可...
詩王終究是詩王。
隻是片刻!
徐醉吟像是明白了一樣,馬上說道:“也許,皇後娘娘是因為太過珍惜陛下,所以才寫下的這首詩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