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皇後娘娘說,彆說話,讓我享受這一刻的快樂(1 / 2)

米婉君聞言,多年官場經驗讓他感覺這位皇後娘娘說的這話,哪裡不對勁兒,可是又想不出,於是就認為自己多想了,馬上拱手作揖行禮:“若是陛下與皇後娘娘喜歡,大可吩咐臣,臣每日皆可送來此酒,而且臣還在坊間尋找著珍饈美饌,等找到了,必定一起送來給皇後娘娘。”

蘇長安看著這位米婉君米大人,有些詫異自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這位秘書丞竟然還沒發現,看來一肚子心思全用在馬屁上了,於是無奈一笑道:“多謝米大人,你有心了。”

米婉君立馬慚愧道:“哪裡哪裡,皇後娘娘乃我大夏國母,當要無恙才可。”

這話說罷,米婉君看著蘇長安的同時,看了眼牧序,顯然是有難言之隱。

牧序在一邊朝著蘇長安作揖拱手打趣道:“皇後娘娘,米大人應該是有要事相求,看我在這兒有點兒礙了他的事情了。”

米婉君聽到,立馬說道:“祭酒大人說笑了。”

而後,看向蘇長安說道:“老師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才能幫皇後娘娘你,昨日偶然得了一塊溫玉,色澤光滑,觸之溫潤如脂,而且詢問過大夫了,說是若用熱水加熱一下,而後放在腹部,更可治療病疾,與這百花玉釀,實乃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今日老師特地讓我一並帶了送給娘娘。”

說著話的時候,米婉君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

打開錦盒,一塊兒巴掌大小的淡綠色的玉石,色澤柔溫,看著就價值不菲。

米婉君將手中錦盒小心翼翼呈獻到蘇長安身前。

牧序離得近了,瞧著裡麵的玉石道:“翠竹法身碧波潭,好玉,好玉啊...楊善長這次可真夠舍得的。”

米婉君隻是笑著沒多說話。

而蘇長安伸手拿起那玉石,玉石絲滑柔順很是稀奇。

不過...

既然送了,那肯定收下了,於是看著米婉君說道:“太傅送我如此貴重之物,我有點兒受之有愧。”

米婉君原本笑著的表情立馬收斂,一臉凝重的拱手作揖道:“老師說,未能親來,還請娘娘恕罪,並且說,昨日倭人驚擾了娘娘,這是他的過錯,因為未能及時敲打那些倭人,導致今日那些蠻夷島民竟然敢在我華夏得意起來,這是向您請罪。也是今日早朝時,答應了陛下定要向您賠罪。至於這玉石的事情,卻是老師一片心意,全因擔憂娘娘身體,故而才相送的,並無他意。”

說到最後,米婉君深深作揖行禮。

牧序看著一臉喜悅的米婉君,笑著說道:“東西好啊,但是...米大人這事兒做的,怕是要回去挨罰了。”

米婉君怔了怔,看看牧序,再看看蘇長安,想問,又因為蘇長安在,不敢問。

牧序看著米婉君還真沒意識到,笑著說道:“逗你玩呢,看把米大人你給緊張的。”

米婉君汗顏,但是仔細回想自己剛剛措辭,沒問題啊。

於是立馬就認為是牧序逗弄人,於是看著蘇長安接著說道:“娘娘,其實太傅之所以沒來,也是在忙陛下與您婚禮的事兒。”

蘇長安看向米婉君。

米婉君接著說道:“太傅知曉陛下與娘娘情投意合,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更是您二位為天子皇後更是我大夏之幸,百姓之福,然外邦中許多人尚且不知此事,所以太傅這幾日一直在親寫書信,告知那些外邦,明年一月一日,乃是我大夏舉國同慶之日,邀請那些除卻必定會來參拜之外邦的一些外邦國家中人,前來參加。此事重大,容不得他人去寫,故而老師親力親為。臣今日聽聞,太傅已經寫了二十多封,每一封皆不同。除此之外,太傅還得了陛下應允後,邀請遠在江南的許多繡娘趕做錦繡,務必要敢在這月月底前送進宮,為娘娘做褘衣,及日後娘娘所穿衣衫。”

說罷,米婉君補充道:“太傅掌禮法,此次婚禮諸多流程等事務皆是他親力親為才可,但陛下顧念太傅年歲身體,所以將此事交由了娘娘,曹大人還有黎大人。因此,太傅想著從其他地方做力所能及之事,為陛下與娘娘婚禮一事鞠躬儘瘁。”

牧序瞧著這米婉君,把一個寫信還有叫了人都能用上鞠躬儘瘁這個詞語,難怪楊善長叫你來送。

蘇長安看著眼前這個不遺餘力誇獎自己老師的米大人,笑了一下後說道:“米大人替我多謝太傅,也讓太傅保重身體。”

米婉君馬上拱手作揖。

但就在這時候...

“如此,太傅這些時日沒來早朝看來是累著了啊,那你也順便替朕與他說一聲吧,慢慢來,不用這麼勞累辛苦。”

綾綺閣內眾人聽到這聲音,紛紛回頭看向院門口,並且當即行禮。

蘇長安也是站起身看向那裡。

隻見女帝一身黑色繡有金龍的大龍袞穿在身上,走進綾綺閣內,朝著蘇長安悄悄偷偷一笑後,立馬繃著臉走了進來。

來到大廳蘇長安身邊後,拉著蘇長安坐了下來說道:“都起身吧。”

“謝陛下。”

牧序與米婉君齊聲開口。

而在一側的燕如玉,纁夏等人也是行了禮後,走到了院門口處。

米婉君低著頭,抿著嘴唇,雖說沒想到陛下會過來,但畢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是泰然。

可...

牧序牧大祭酒卻是有些心虛一般,低著頭,時不時抬眼看看女帝,有時候更是看著蘇長安,那眼神像是要說點什麼一樣。

女帝看到牧序這樣子,懶得理睬,看了眼食盒中的酒還有桌上的那玉石,笑著說道:“米婉君,你這酒,聞起來味道不錯啊。”

米婉君立馬回答:“今日特意呈現陛下與皇後您二位的。”

女帝笑了笑:“太傅喝了身子果真好多了?”

米婉君立馬回答:“是。老師他經常喝。”

這回答一出,牧序一臉詫異的看著米婉君,尋思著這腦子不應該這麼蠢笨啊,平日裡那麼伶俐一個人,咋今天跟頭豬一樣了。

女帝淺淺一笑:“如此,倒是要給皇後嘗喝一些了,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你倒是費心了,做的不錯。”

米婉君心中大喜,能得到陛下讚許,可跟得到皇後讚許完全是不一樣。

尤其這兩人剛剛全部讚許自己了。

女帝笑著繼續說道:“回去吧,將剛剛我與皇後說的話轉告老太傅。”

米婉君今日的事情本來就辦完了,當下聞言這話,自然是馬上拱手作揖:“臣,告退。”

說罷,彎著腰恭敬離開院子。

不過...

看著米婉君離開了,女帝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紙張以及筆,隨手寫下一句‘如此的瓊漿玉液,卿寧獨享,何不讓朕與皇後享用呢?’

寫罷,夏鳳翔將其拿起遞交給孫尚宮:“提前一步送到楊府,並且跟太傅說一聲,跟自己孩子一起住,彆分府了。”

孫尚宮接過手諭後,小心將其收好,應了一聲後,行禮離開。

蘇長安自然是看到了女帝寫了什麼,而且其實他也想著要不要找女帝寫個這樣的東西,送去給楊善長。

但沒想到自己這媳婦來了。

立馬寫了一樣的東西,都不用自己多說明什麼。

要不說,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樣人呢。

這麼想著,蘇長安看了眼夏鳳翔身上龍袍。

穿著龍袍,摸媳婦手就是摸龍爪,摸腿就是摸龍腿兒,摸屁股的話...

不就是摸龍屁股了?

這麼想著蘇長安看向了夏鳳翔背後。

不過這眼睛還沒到那部位呢,牧序卻是突然拱手作揖:“陛下!臣知罪!請陛下降罪。”

這嚇了蘇長安一跳,不由看向這位祭酒大人。

夏鳳翔看著牧序笑著說道:“牧祭酒這麼大一個官,都敢擅離職守了,朕能降罪你了?”

放其他官員,這會兒肯定是戰戰兢兢了。

但牧大祭酒本來就不跟其他官員一樣,當下自是如此,笑嘻嘻的就說道:“陛下,老臣為我大夏培育學子,而且娘娘這學問大了天去了,國子監那邊都候著呢,就等著娘娘講學呢。而且現在不講了,等過幾日放榜了,那些個學子們光顧著沒考上哭呢,哪兒有功夫求學啊。所以,老臣這才與我姚元載那些人借了一身膽氣,擅離職守跑來求娘娘。”

說著話,牧大祭酒伸手拿出那百花玉釀,幫著夏鳳翔還有蘇長安一人倒了一杯。

蘇長安看到牧序這樣子,雖說適應了,但每次還是想感慨一聲,不怕讀書人跟你講道理,就怕讀書人跟你擺事實拿論據說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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