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領主的副本宛如一個黑暗的牢籠。
這一堆人類,是被章魚剛剛抓來不久的。
他們這些人類,同屬不同位階,有低階求生者,也有高階求生者。
可即便到了如此等階,在麵對領主的時候,還是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現在,他們也知道,自己會和一群惡靈,同台開始一場遊戲。
恐懼在他們心中蔓延,他們不知道這場遊戲會帶來怎樣的命運。
沒有人跟他們說遊戲規則,也沒有惡靈上來跟他們溝通。
章魚將他們抓來的時候隻是說,隻要活著從遊戲裡出來,就可以放他們離開。
沒人信,卻又不得不信。
在這絕望的處境中,他們隻能抓住這一絲渺茫的希望,如同溺水的人緊緊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叮嚀到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如此場景。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枝已經縮小的花,那花朵曾經或許嬌豔欲滴,如今卻已失去了往日的光采。
花朵表麵已經布滿了黑色的條紋,如同被黑暗侵蝕的畫布。
此時阿花已經失去意識,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花瓣,感受著那微弱的生命氣息。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與擔憂。
她來到章魚領主副本的時候,對方隻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她。
“你男人呢?不是說要來通過十個副本,然後獲得什麼所謂的認可?”章魚看著她並沒有帶人過來,冷笑嘲諷。
他隻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花,那眼神如同銳利的刀鋒,瞬間穿透了花朵的表象。
隨後便看出這朵花體內有兩個意識,這裡是他的地盤,他能輕易看穿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一瞬間,他便知道,叮嚀想要做什麼。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在他看來,叮嚀的意圖如此明顯,如此幼稚。
她想要利用自己,然後將兩個意識分離。
在自己的領地中,不一定要確定性的將某人殺死,隻需要在投票環節,將那個意識投死,便是一種分離方式。
他深知自己領地的規則,也明白這種方式的可行性。
“這就是你那個所謂的朋友吧?”他譏諷的看著叮嚀手裡的那朵花,眼裡滿是不屑。
那聲音如同冰冷的寒風,刮過寂靜的空間,帶著一種尖銳的嘲諷。
叮嚀和阿花,他們很多領主都知道。
他無法理解叮嚀對這朵花所表現出的珍視和執著,在他看來,這隻是一種毫無意義的情感。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嘲笑叮嚀的天真和愚蠢。
“和我一樣,多好,你看,所有下屬都可以死,都是遊戲的工具。”
章魚領主冷笑的看著他們,在他的世界裡,沒有真正的朋友,隻有利益和權力。
他把所有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東西,都視為自己的工具,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他們。
他看著叮嚀手中被黑色侵染的花朵,眼底閃過疑惑。
很少看過惡靈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被外界的意識侵染。
雖然知道阿花和叮嚀的關係,他看向阿花的目光,仿佛在看待一個沒有生命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