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淵舍去釣竿,兩手一抓,一分,生生撕裂了其身!
轟!
這釣叟的身形瞬間炸裂!
雲霧湧動之中,他從中驟然穿出,直奔月華仙子!
“休傷我小師叔!”朱守正終於動了,他舉起一雙肉掌,直接拍出!
呼——
精氣如潮,隱有虎嘯!
至剛至猛!
無堅不摧!
伏虎十掌!
但麵對這般雄渾掌力,陳淵居然不閃不避,任憑那一掌打在身上,玄丹一轉,護住背脊,而後雲霧湧動,神道霞衣將掌力儘數吞噬,隨之一轉,都朝麵前的月華仙子湧去!
氣血如火,刺的仙子眼疼!
她見得這般凶殘之景,驚駭之中,卻還來得及點出點點寒芒,但被氣血一衝,便都被吹飛,最後被陳淵直接抓住脖頸!
嘎嘣!
在朱守正的怒吼聲中,陳淵捏斷了那根天鵝頸,將尚未完全消散的仙子之軀甩向朱守正,火符、爍符連同滾滾死氣儘數灌注其中!
“爆!”
轟!
熱浪炸裂,太華神算、月花仙子的身影同時消散!
狂暴的熱浪,更是呼嘯不停,吹遍整個山門,令屋舍、石雕處處震顫!
“唔——”
廣場上,一眾黃梁弟子齊齊悶哼,都吐出一口血來,臉上皆露恐懼之色,個個驚慌!
哢嚓!
巨大的裂痕貫穿了銅鈴,覆蓋在眾人身上的大陣雲霧翻滾著,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雲霧消散,陳淵踏空而行,他身上更有幾道漣漪霞光湧動。
“就這?太華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周遭霧氣湧動,幾道殘存的氣血精華飄來,朝著他身上的祭器彙聚!
啪!
清脆的聲響中,這黃粱大夢陣的一角轟然炸裂!
陳淵心有所感,抬起一根手指,全身的勁力朝著其中彙聚,身上流轉不休的霞光,亦是湧入其中——這赫然是他與幾位太華祖師交戰時,利用神道霞衣截取下來的勁力!
最後,他胸中玄丹一轉,一縷真元悄無聲息的注入指尖!
氣血交纏之間,一尊紫衣道人的身影在陳淵背後顯現,越發清晰。
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與致命預兆,在薛僻沉的心中回響,他看了一眼手上浮現裂痕的銅鈴,強自鎮定,但聲音顫抖個不停:“我願講和,我願……”
“晚了。”
“等等!此事,其實不是我黃粱道……”
薛僻沉急切說著,但隨後聲音便戛然而止,一道血痕點在眉心,種種不甘、悔恨、仇怨都緩緩消散,最終徹底倒下。
轟嘩——
沒了他的主持,黃粱大夢陣轟然破碎,雲散霧消。
眾多宗派門人個個麵色蒼白,汗流浹背,像是剛剛從噩夢中驚醒一樣。
當注意到陳淵朝自己這群人看過來,他們連連驚呼,好些個人當場便手腳並用的向後奔逃!
什麼同仇敵愾、義憤填膺、複仇雄念統統煙消雲散,一個個反而像是霜打的茄子,精神衰頹,恐懼叢生,四散奔逃!
“掌教被人當眾殺死,不思報仇,心無激憤,反都奪路而逃,這是整個宗門的精神,都被這人給打崩了!”平王遊目四望,見著黃粱弟子表情,心頭巨震,“這可是千年宗門!天下三正宗!”
遠處廂房中觀戰的人,包括千金散人和江鴻在內,都仿佛被石化了一樣,哪怕激戰已經過去,都還回不過神來。
唯那天機公子掐指卜算,手指彈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臉色也越發蒼白,額頭汗水連連,眼中隱顯恐懼。
另一邊。
“這人就是摧山君?”
陳世由親眼看到了陳淵暴殺三祖的一幕,待得雲霧散去,看清了其人的麵容後,忽然就是一愣!
“他……他是?”
“麻煩了。”
品酬同樣看清了陳淵的麵貌,於是眉頭一皺,心中浮現出與摧山君相關的情報,額頭逐漸布滿了冷汗。
“莫非是世子得了機緣,武功大進?這……這等武力,計謀如何破局?”
不遠處,荒人大將軍那落勃勃,看著那道身影,臉色陰沉。
“此人身在削株冊上,但怕是難以誅滅,若不能拉攏過來,日後必是我大延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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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之上,太華山君手腳顫抖。
祂本想視情況而定是否插手,但一切發生的太快,回過神來,已是來不及了。
正想著,四周忽有風聲,祂悚然一驚,回首一看,見這太華山上的許多香火願念,正在劇烈變化,原本是朝著登天台彙聚,轉眼之間又如漩渦般流轉,朝著陳淵傾斜!
冥冥之中,還有一股大勢似乎正在變化!
“不妙!不妙!香火易位,氣運傾斜!這摧山君當眾攻伐山門,居然奪了一部分太華山的神道氣運!這東西雖然玄之又玄,卻是大勢信標啊!”
哢嚓。
念頭剛落,一聲碎裂聲從三厄峰頂的登天台上傳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