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擅長說謊啊,中也。
或許是因為我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他明顯鬆了口氣,總算能夠自然地胡謅了:“剛才那個地方都是一群嗓子不太好的家夥在練習唱歌,去了會非常刺激耳朵,所以以後我們就儘可能地不去那邊玩,好不好?”
我乖巧點頭:“好的,爸爸。”
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更加放鬆了,隨即寵溺地揉了揉我的發絲,站起身,頭頂的氣泡也在這時浮現:
【小孩子就是好糊弄,還好糊弄過去了】
……不得不說,你也很好糊弄啊。
我忍不住用餘光無奈看著他自信的模樣,內心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既然是我自己選的爸爸就讓著他點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而在這時,我們同時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之聲。
“啊!這不是中也和小悠嗎,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呢~”
而在聽到那熟悉的上揚語氣之時,我的臉色就不受控製地黑了下來,方才也說過,現在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是中原中也可以帶著我到處轉悠摸清情報,但與此同時,我們遇見太宰治的次數也在急劇增多。
這個小鬼好像與繁忙的中原中也完全相反,一天天看不見他工作的身影,反而能在各個奇怪的地方碰見他閒得發慌的模樣。
那嘴角彎起的笑容和鳶色眼底迸發的不懷好意的光芒幾乎就像是扛著彎刀的惡魔在向我們揮手,幾乎是第一時間,我和中原中也就默契地轉過身想要跑路,但卻每每都會被太宰治堵住去路。
“一見麵就跑也太讓我傷心了吧。”他的掌心落在中原中也的身上,就如同五指山那樣瞬間令中原中也動彈不得,而自知無法逃脫的我也隻能被迫地停下腳步,提起一口氣悲憤地麵對起他來。
“嘁,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太宰。”中原中也也相當無奈地咋了下舌,沒好氣地回瞪過去。
“因為紅葉姐說審訊室有個相當難搞的家夥。”太宰治委委屈屈地一攤手,“她現在沒時間,隻能讓我去幫幫忙嘍。”
“大姐頭?”中原中也愣了下,眼神倏地犀利了起來,“是gss的人?”
太宰治嘴角無聲地翹起,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深邃又危險的氣場:“是啊,這群下水道的臭老鼠又開始騷擾我們的勢力了,不過具體什麼情況還需要我敲開他的嘴嗚嗚……唔?!”
他那深沉的語氣還沒完全說出口,中原中也就猛然一把將他的嘴捂住,在太宰治控訴的目光中,中原中也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那般急得不行,連連給他使出眼色,最終咬牙切齒小聲道:“彆亂說話,小悠還在這裡呢,彆教壞小孩子!”
於是,還在竊聽情報竊聽得津津有味的我瞬間就對上了他們二人投過來的警惕的視線。
“……”我隻能努力裝出什麼都聽不懂的模樣,對他們露出個無辜的笑容,然後開始無聊地蹲在地上玩泥巴。
阿巴阿巴泥巴真好玩……
但儘管我已經表現出了200%的‘我根本聽不懂你們的話繼續說吧’的意願,這兩個人還是默契地轉換了話題,而太宰治更是直接將話題落到我的身上:“對了,小悠,經過上次我們充分地討論了人生的意義之後,我有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想要問你!”
一旦被他的目光盯上,我就感到了極大的壓力,連神經都緊繃起來。
太宰治有問題要問我?!
是又想要考驗我嗎!
太宰治的每一個行為每一個問題都是我無法預測的,我根本不知道這種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作為一個無所不能的臥底,我相信無論他問出什麼問題,我都可以完美地解決,讓他看看我身為臥底的素養!
而他在我的認真表情下熱情地湊近我的臉,用極為誇張的語氣,問出了一個堪稱世界的難題:“你覺得是在酒裡麵放洗潔精的自殺方式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