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曹將軍,劉使君來看你了。”
聽聞此言,曹豹愣了一下,隨即對著呂由使了個眼色。
呂由歎了一口氣,急忙跑到門前迎接。
很快,劉備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病床上的曹豹,急忙快走幾步來到床邊,關切的問道,“曹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聽聞此言,曹豹心中的怒火差點衝到天靈蓋,滿臉不悅的說道,“劉使君,想要問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問問營中的將士啊?”
張飛從劉備身後轉出來,皺眉說道,“曹將軍,俺已經問過了,就是戰馬突然跑出來,誰也沒辦法呀。”
曹豹氣的臉色有些發紅,但又沒有證據,隻能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算本將倒黴了。”
劉備急忙擺了擺手,“曹將軍,你不用擔心,今天看管馬匹的幾名士兵,某已經砍了他們的腦袋,也算是為你出一口氣。”
“什麼?”
聽到這句話,曹豹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劉使君,你砍了他們?”
劉備冷哼一聲,“這些沒用的家夥,竟然連戰馬都看不住,害得曹將軍受傷,貓怎麼能容他們。”
曹豹看著劉備義憤填膺的表情,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多謝劉使君。”
按著曹豹的打算,他還準備到軍營去,找這些看管馬匹的士兵詢問,到底是什麼原因,好追查到底。
可是,這些人都被劉備砍了,線索徹底斷了,還怎麼查?
呂由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說到,“劉使君,這件事情肯定有問題,要不然,那麼多的戰馬,怎麼可能同時跑出來。”
說到這裡,呂由對著劉備勉強拱了拱手,“劉使君,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曹將軍,這件事情一定要給曹將軍一個公道。”
劉備點了點頭,“呂將軍,請你放心,這件事情某不會不管,一定要追查到底,隻要查到是誰壞了事,某一定定斬不赦,絕不輕饒。”
聽聞此言,曹豹哪裡肯信,心中隻是冷笑。
劉備把線索都砍斷了,還到哪裡去查,最後啊,恐怕又是不了了之了。
曹豹想到自己竟然在軍營中,中了他們的道,隻感覺心中怒火不斷的上湧,卻又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孫乾從劉備身後轉出來,一臉肅然的說道,“劉使君,現在黃巾軍餘孽活動猖獗,必須要把他們儘快滅掉才行。”
劉備聽到這番話,轉過頭看著曹豹,苦笑著說道,“孫從事,這件事情原本委托曹將軍去處理,可是現在曹將軍受了重傷,恐怕要耽擱一段時間才行啊!”
孫乾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劉使君,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100天,也就是三個月的時間,我們可以等,曹將軍也可以等,但是徐州的百姓等不了啊。”
說到這裡,孫乾語氣頓了頓,拱了拱手,“現在徐州的百姓都在苦苦期盼,劉使君能發下大軍,儘快消滅黃巾軍餘孽,讓他們重新安居樂業。
如果等三個月,再發兵去消滅黃巾軍餘孽,恐怕這段時間裡,一定會對徐州百姓造成更大的傷害,萬一這些黃巾軍餘孽再趁機攻城,對我軍恐怕就更不利了。
劉使君,這件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可拖延刑事啊!”
劉備聽到孫乾的這一番話,不由皺了皺眉頭,苦笑的說道,“孫從事,某也知道應該儘快從急,可是曹將軍傷重如此,又該如何才好?”
孫乾拱手說道,“劉使君,既然曹將軍受傷嚴重,不如另派大將領兵,前去剿滅黃巾軍餘孽?”
這番話說出口後,房間突然變得安靜起來,靜的就連眾人急促的喘息聲都聽得清楚。
曹豹心中突然恍然,猛然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一切都是計謀啊!
說來說去,主要就是想說這句話吧?
現在自己受傷了,沒辦法出征打仗,那就隻能另派大將。
最重要的是,就連他的副手呂由也是手臂折斷,恐怕也不能出兵打仗。
兩人都不能領兵打仗,又該派誰去呢?
就在這時,張飛忽然大聲說到,“大哥,隻是一些黃巾軍餘孽而已,小弟願意帶兵前往。”
聽聞此言,曹豹腦海中一震,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說道,“張將軍不必了。”
張飛瞪大了眼睛看著曹豹,“曹將軍,你不讓俺去,難道你現在能去嗎?”
“這?”
聽聞此言,曹豹一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的肋骨被踹斷了,不用說出兵打仗,就算是坐在椅子上,都會疼痛難忍,就更不用說坐在馬背上顛簸,恐怕走不了多遠,半條命救顛沒了。
張飛攤了攤手,大咧咧的說道,“曹將軍,你看,你又去不了,那隻能讓俺去了,對不對?”
聽聞此言,曹豹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急忙轉過頭去看呂由。
呂由看到曹豹遞過來的目光,咬了咬牙,急忙上前說道,“劉使君,沒將願意出兵。”
劉備聽到呂由主動請戰,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張飛卻上前一步,一把推在了呂由折斷的肩膀上。
“呂將軍,你行不行啊!”
呂由迫不及防下,被張飛推了個正著,隻感覺一股劇痛從傷臂上傳了過來,疼得他慘叫一聲,一連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但額頭上已經疼得不滿了大漢,臉上更是蒼白的嚇人。
“張將軍你,你為什麼推我?”
張飛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呂將軍,俺隻是想試試你的傷勢,沒想到這麼不禁推,傷的這麼重,還怎麼領兵打仗,俺看你還是算了吧,留在家裡養傷正合適。”
呂由咬了咬牙,強忍肩膀上的痛苦,“我能行,不用張將軍擔心。”
曹豹忽然歎了一口氣,“呂將軍,彆說了,你的傷事也不輕,還是在家養傷吧。”
說到這裡,曹豹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對著劉備拱了拱手,“劉使君,現在某和呂將軍都有傷在身,實在無法領兵打仗。
所以領兵打仗的事情,隻能聽從劉使君做主了。”
聽聞此言,劉備心中頓時大喜,但臉上卻是一副急切的表情,“曹將軍,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曹豹歎了一口氣,苦笑的說道,“事急從權,還是請劉使君做主吧。”
劉備這才點了點頭,“現在各地黃巾軍餘孽實在太過猖獗,也隻能事急從權,讓翼德帶兵打仗,以後的事情,我們在另行商議。”
曹豹拱了拱手,“全憑劉使君做主,在下怎敢不從。”
劉備擺了擺手,“曹將軍,打擾你這麼久,你也疲乏了,還是趕快休息吧,等到改天再來看你。”
曹豹點了點頭,“多謝劉使君前來看望。”
劉備再次客氣了一番,帶著眾人轉身離開了。
等到劉備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以後,呂由急忙走上前來,咬牙說道,“曹將軍,肯定是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