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寶樓隨同金陽宗的弟子們一起離開雲山坊。”
“執事客卿可隨行。”
此話一出。
有築基客卿忍不住的道,“裘長老,不知此番客卿能帶幾個名額?”
紫袍長老臉色不愉,“沒有聽明白嗎,執事客卿可隨行,不願意走的就留下,好了,出去!”
元嬰法力氣息鼓蕩。
所有執事客卿臉色一白。
沈平再回過神時,感覺腳下都有些不穩,急忙運轉丹田靈力才勉強壓住那股威壓。
而身側崔客卿等築基修士臉色難看。
丁掌櫃眉宇間緊皺著。
見沈平目光移過來,丁掌櫃搖頭,“很可能是青陽城總駐點那邊交涉沒有太順利,怕是吃了點虧啊!”
崔客卿臉色陰晴不定的,隨後歎道,“家眷都不讓帶,這不是留下來等死嗎,丁掌櫃,伱人脈廣,要不找機會跟金丹執事們說說,看看能不能帶家眷走。”
丁掌櫃無奈道,“我自己都走不了,隻能托人情,崔客卿還是不要太抱希望,唉,這叫什麼事啊,咱們真寶樓還有不少外聘成員呢,現在倒好,都沒法走。”
“我等會再去問問情況。”
沈平,崔客卿,羅客卿他們都沒有離開真寶樓,而是到二樓雅間坐著等待。
靈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落日黃昏時分。
丁掌櫃出現在雅間門口。
刷。
沈平等人目光彙聚過去,注意到丁掌櫃的臉色,他們心裡儘皆一沉。
丁掌櫃走進來先是一口氣喝了杯靈茶,隨後連連歎道,“具體情況沒有打探出來,隻知道每多帶一個人就得付出一份代價,真寶樓隻能先保執事客卿!”
沈平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到這話,還是感到腦袋有點懵,他是能走,可於燕洛清怎麼辦!
她們去春滿苑,自己根本放心不下。
洛清且不說。
於燕……
回到清河巷小院。
天色黯淡無光。
隻有血色照耀著雲山坊。
沈平停步在小院門口看著臥房和廂房的水晶燈光,深深的長歎了一聲,他拳頭握緊鬆開,又握緊最後緩緩鬆開。
“練氣八層。”
“真的好弱。”
抬起眸子看著血色蒼穹,他很想一拳將其擊破,可是也隻能想想而已,麵對這種大陣,彆說是他了,縱然數位元嬰修士都沒有辦法。
呼。
吸。
整整做了十次深呼吸。
沈平臉色恢複往日平靜,眼角都露出一絲笑容。
踏進小院。
他來到廂房隨意跟於燕聊了幾句,又到臥房看了眼洛清,接著才進入製符間盤坐下來。
靜心。
再靜心。
祈福。
熟悉的一套製符前動作做完,沈平沒有絲毫雜念,心中眼中隻剩下了符篆!
……
雲山沼澤深處。
地下礦脈的遺跡洞府再也看不到一個修士,而在第五層,春滿苑依舊運送著一批批的黑袍麵具散修,令他們站在斑駁血痕的圓台上麵。
滋滋~
隨著圓台轉動。
這些黑袍麵具散修發出陣陣痛苦的哀嚎,有的血液竟直接燃燒起來,整個人化為了灰燼。
元嬰長老麵無表情,但眼底的失望越來越深,“不行,都不行,血鱷老祖當年是怎麼成功的,繼續!”
“時間不多了。”
“再等半年,若是還沒有一人成功,摧毀這裡!”
說話間。
其身邊修士注意到圓台上居然有修士承受住了陣紋迸發出的血脈能量,急忙出聲提醒。
元嬰長老臉色一喜,閃過去神識橫掃,哈哈大笑:“試了這麼多,總算成功一次,老夫也能交差了,繼續,若是再能有一兩個……”
……
十二月中旬。
血色越發暗沉,有時候看去竟顯得有些妖豔。
而離開雲山坊的散修已然超過了數千位,並且還在不斷增加著,金陽宗外門執法巡邏隊對此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有意縱容。
清河巷小院。
製符間。
沈平看著眼前的靈動傀儡,疲態儘顯的臉上露出笑容,耗費六份傀儡材料,在日夜不斷獲得傀儡感悟的情況下,總算是勉強製作出來一具二階傀儡。
說起來還是托於燕的福。
她那條白色傀儡雖隻是中品,但製作手法卻彆具一格,尤其是機巧間的銜接整齊一致,給了沈平很多啟發。
傀儡製作不同於符篆。
除了熟練技藝還需要對傀儡的一種沉浸和靈感。
手指靈光一閃。
這具傀儡仿若有了生命,吞吐著舌尖纏繞著沈平手臂盤旋。
雖然隻是比較簡單的蛇類傀儡,但這條蛇的各種機能要強過於燕的白色傀儡,而且最關鍵的是藏在袖口,隻要沒有施展傀儡靈訣,神識都難以察覺到。
用來出其不意的偷襲最為合適。
驅使了一會。
沈平滿意的將其收了起來,隨後離開製符間到靜室盤坐休息了一會,正準備運行功法修煉時,外麵傳出於燕的聲音。
“夫君。”
“小院門口有一位女修登門拜訪。”
……
感謝大家的打賞支持哈,人有點多,明天會單章感謝,今天還差一章大家先彆等,寫得慢的話就放在明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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