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落月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薑寧挽,眼帶嘲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是在問你!”薑諶驟然嗬斥道。
“行,你既然想聽,那我自然很樂意再次提及,我今日其實也就隻乾了一件事....那就是將林雲容曾在紅月坊當過青樓女子的事實,公之於眾!”
薑諶麵色青紫,怒不可遏:“你.....你!”
薑落月冷笑道:“當年你執意要娶林雲容,老太太不允許,你與老太太爭吵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也是我當時年紀小,說出來也沒人信,否則哪用等到現在。”
“這些年,我對林雲容也算夠容忍了。”
薑寧挽再聽不下去,含著淚意衝她吼道:“你血口噴人!我娘才不是,你胡說!”
薑落月看向薑寧挽,一臉諷笑道:“嗬......看來林雲容確實很介意自己的過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瞞著。”
“爹,您說話啊,這一定不是真的,我娘曾跟我說過,她是薑家的遠親,隻是後來家裡遭了難,這才來京都投奔您的啊,爹。”薑寧挽向薑諶哭訴道,怎麼也不肯相信薑落月說的那些話。
她可以接受母親出身不高,甚至可以接受母親當過外室,卻實難接受她的母親,曾是紅月坊出來的人。
這往後還讓她如何見人,這絕不可以。
薑諶沉聲道:“挽兒,不必聽她胡口亂謅!”
說完,薑諶怒火衝著薑落月:“今日,我就打死你了事,省得你在外麵給我丟人現眼!”
薑落月冷哼道:“可以啊,反正薑家名聲已然這樣了,也不多一條打死嫡女的罪名。”
“你!你好樣的!薑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儘了,你到現在還死不悔改!”薑諶氣得手指顫抖,手指著薑落月,話都快說不利索了,急得朝外喊道:“鞭子拿來了沒有!”
劉伯聽到主屋的咆哮聲,連忙加快了腳步,急應道:“來了,來了。”
劉伯將鞭子遞上來後,薑諶一把奪過鞭子,當即“啪”的一聲,毫不猶豫地用力揮在了薑落月的身上。
薑落月悶哼一聲,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還沒等她緩過這股勁兒來,接二連三的鞭子再次落在她身上,力道之重,疼得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薑落月死死咬牙,不肯讓自己發出聲音,直到嘴裡嘗到鐵鏽般的血腥味,才發覺是自己疼得將嘴唇咬破了皮。
薑落月臉色發白,滿臉是汗,眼裡卻乾澀異常,沒有一點淚水。
“我看你還嘴硬!我打死你!”薑諶顯然怒極,下手毫不留情,次次重鞭落在跪著的人身上。
“你打啊,最好你真能把我打死,就當你沒生過我這個女兒。”薑落月說話已然不穩,卻還在激怒揮鞭打她的父親。
薑諶見她不肯認錯,還倔脾氣跟他頂嘴,手上鞭子的力道更是重了幾分。
“我問你,你到底認不認錯?”
一記鞭子落在她肩膀,薑落月咬牙挺住,抬起頭朝他硬聲道:“為何一直以來,你總認為什麼都是我的錯?你為何不去問問林雲容,她究竟都乾了些什麼?”
薑諶喝道:“你什麼意思?”
薑落月諷刺一笑:“怎麼?你還要裝不知道嗎?都這麼些日子了,官府的人應該早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