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不僅藍凝兒有些意外,連一旁的沈慕顯然都有些沒想到,目光看向了女子,一時摸不清楚她想做什麼。
薑落月見藍凝兒麵露猶豫,繼續道:“價錢好商量,你開口便是。”
這話說出口,薑落月儘量表現得不心虛,擺出一副壕得不行的模樣。
想來她從阿根手裡收繳上來的那些錢,付這花魁的酬勞應是足夠。
藍凝兒默不作聲看了薑落月身後的男子一眼,片刻後,笑道:“不知公子府上何處?定在何日登門獻唱?”
這是應下了?薑落月看向麵前的女子,隻覺這紅月坊的花魁倒是不難請。
“後日,到時會派我身後這護衛來接姑娘。”薑落月說著,指了指身後的沈慕,讓藍凝兒認了認人。
藍凝兒見狀,抬袖掩唇輕笑起來,一道目光流轉在麵前兩人身上。
薑落月抬起醉意通紅的小臉,迷糊問道:“你笑什麼?”
藍凝兒搖頭笑:“沒什麼,見公子生得好看,沒承想公子身邊的護衛也是一表人才。”
薑落月聽花魁竟然開口誇起沈慕,不免臉色一沉。
“也就剩一張臉能看了。”
薑落月最後以一千兩的價格,順利定下了紅月坊的藍凝兒,待藍凝兒離開後,她這才準備離開紅月坊。
沈慕見人總算肯走了,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薑落月起身時,隻感覺天旋地轉,腦袋像灌了鐵石一般沉重,難受得她直接站不穩,身子複又跌落回椅子上。
薑落月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醉得厲害。
沈慕見狀,倒了一杯溫茶遞到薑落月麵前,看著她難受得皺成一團的小臉,輕聲道:“先喝點茶醒醒神。”
“我怕是走不動了。”薑落月顧自嘟囔著。
沈慕適時接話:“我背你出去。”
薑落月二話沒說拒絕:“不要,我不要你碰我。”
沈慕抿唇沉默,明明醉得暈乎,卻還記得嫌棄他,一時之間,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個女子,渾然不記彆人半點好,隻記仇。
沈慕沒有理會她的言語,徑直將她從椅子上一把抱起,不顧懷中女子的掙紮,將醉酒的人抱出紅月坊。
出紅月坊時,兩人被好些人指指點點,薑落月注意力不免被分散了些,掙紮的力道小了不少,反而伸長著腦袋,去聽那些看著他們的人在說些什麼。
直到聽到斷袖二字,薑落月突然笑出了聲,想起自己現在是一身男裝打扮,沈慕竟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抱她。
她腦袋拱到沈慕的脖子處,眼睛亮晶晶地仰頭望著他:“他們......說我們有斷袖之癖。”
沈慕素來耳力極佳,那些汙言穢語自然早就聽在耳裡,他低頭看她,語氣溫柔:“不用理會,手把耳朵捂上。”
薑落月搖頭不肯,反而仰著小臉,突然湊上去,在沈慕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待聽到四周猛地傳來抽氣聲,陡然安靜下來時,薑落月卻是忍不住憋笑了起來。
薑落月此舉,不僅火上澆油驚呆了旁觀群眾,坐實了斷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