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
薑落月從他手裡拿過一個饅頭,放在嘴裡咬了一口,嚼了兩下,立馬又吐了出來。
“呸呸,果然難吃死了,又冷又硬,這東西給狗都不吃!”
沈慕聞言,眉梢微動,想起他剛才還吃完了一個。
女子十足嫌棄這冷梆梆的饅頭,一把塞回沈慕手裡:“拿走。”
沈慕問:“真不吃?”
薑落月用力搖頭。
沈慕見狀,也不勉強,拿著被她咬過的饅頭轉身離開。
天光已經大亮,薑落月呆坐在祠堂裡,能聽到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
她百無聊賴地看著祠堂裡那一排排的牌位,這些牌位中,並沒有她早逝的娘親。
在她幼時的記憶裡,爹娘的關係就一直不好,娘親總是一個人,大多數時間都臥床病著,鬱鬱寡歡,印象中她似乎很少見娘親笑過。而她那個爹,整日不著家,一回家就打罵娘親,全然不顧娘親病弱的身體。
幼時的薑落月隻會躲在角落裡哭,那時的她還不懂,為什麼明明相看生恨的兩個人,要糾纏在一起,結為夫婦。
祠堂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薑落月以為又是那個護衛,斂起情緒,正要看看這次他又給她帶來什麼難吃的東西。
不料這次來的人,卻並不是他。
“小姐!”
阿霧首先衝了進來,扶起坐在地上的薑落月,上下左右檢查了一番,見自家小姐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卻仍是不放心道:“小姐,對不起,阿霧來遲了,您昨夜凍著餓著沒?”
薑落月想起昨夜裹在自己身上的那兩件衣服,倒也沒咋凍著,不由輕咳兩聲道:“嗯,還好。”
說完,薑落月慢慢抬頭,看向大門處站著的另一個人。
那是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人,岑姑。
阿霧見小姐看過去,連忙解釋道:“小姐,老太太已經清楚昨日的事情原委,知道這並非您的錯,特意讓岑姑來放您出祠堂呢。”
昨晚小姐被劉伯帶去祠堂後,阿霧便急忙去找老太太求救,不想卻被看院婆子攔在門外,說主母帶著小公子正在屋裡陪老太太,不便有人打擾。
阿霧隻能一直等,等到林氏出來見到她後,當即吩咐婆子不準放她進去,說老太太已經睡下。
這一拖再拖,竟就拖到了天明,阿霧這才得見老太太。
薑落月一聽有人來放她,抬腳便要離開,誰吃飽了撐的願意在這裡待三日。
走到門口時,岑姑遞給她一個藥瓶,笑著對她說:“這藥老太太特意囑咐讓老奴帶給小姐,回去擦擦膝蓋,這女兒家的膝蓋脆弱,跪久了容易紅腫瘀青。”
薑落月眸子看向那藥,心想這老太太還不了解她的性子?她老人家是真覺得,她會老實跪著思過?
不過她什麼也沒說,順手接過了藥。
岑姑見狀,笑容更盛,接著道:“至於庫房裡的那些婆子,老太太已經吩咐了,將她們全都發落到莊子上去。”
薑落月淡淡一笑:“發落那些下人有什麼用,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