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自己分析,以及這段時間參與族內會議後的結論,宇智波一族所謂的叛亂無非是因為他們無法靠近權力的中心引發的不滿而已。
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問題,明明他們宇智波一族是最先參與整個村子建立的,可為什麼他們就被排擠在外呢?就因為那個叛村並且同千手柱間相敵對的被廢棄的那位族長嗎?可他們都已經試圖撇清關係了,卻還是得不到重用。
明明那份蛋糕是有他們一份的。
就算他們出過一個初代火影又如何呢?隨著日積月累,還不是被排除在村子的權力中心外圍?
如果覺得這也不可信的話,那就看看他們的族地吧,甚至還被規劃在村子外圍,這難道不是希望他們離得遠點的信號嗎?
所以這樣的宇智波們的心裡能得到平衡嗎?
宇智波止水覺得是不能的。
但是他不想再因此引發什麼戰爭了,這是他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和平。
某一天晚上,宇智波止水做了一個夢。
他有些不記得那個夢是什麼樣子了,隻知道那是個非常悲傷且絕望的夢,到了第二天一早,他睜開眼對著鏡子,就看見了自己的寫輪眼變換成了一個瑰麗的花紋,不再是三勾玉的模樣。
然後有一個人告訴他,那是萬花筒寫輪眼。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宇智波彥嶽。
他拒絕了對方的合作,他也無意把整個宇智波葬送,因為他覺得這是下策中的下策,現在有更好的方式去爭取和平,而他現在需要去找誌村團藏談談。
於是宇智波止水走上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
位於純黑色的領域內。
天空是純黑的,腳下踩著的水麵也是純黑的,周圍也都是純黑的。
沒有光,我甚至看不見枸橘矢倉在哪裡,但又因為他身處我的領域內反而能感知到他在哪裡。
時間的流逝降為最低,因為這就像進食的時候,要細嚼慢咽才能將獵物消化得一乾二淨。
純黑色的蛛絲在朝著獵物安靜地侵襲,枸橘矢倉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輕易地解除尾獸化,因為這種形態可以算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
滴答。
這是我內心模擬出的水滴滴落的聲音,但實際上連這種聲音都被領域吞噬了。
我融於黑暗,隨後驟然出現在枸橘矢倉的背後,繞著他轉了一圈,對方也沒有察覺到我的出現。
他的尾巴尖已經有些融化的跡象,那是他正在被這個領域吞噬,就像是被蜘蛛逐漸喰食乾淨。
我的右手握住虛空,然後一抽。
一把漆黑的影劍憑空出現,它的模樣同我那把大太刀一模一樣,然後刀尖對準了那條被我砍了一半的尾巴,接著那個傷口繼續揮砍下去。
枸橘矢倉整個人被疼得一瑟縮,又跳離了原來的位置。
被我砍下來的尾巴沒有鮮血也沒有其餘的殘渣,它安靜地下沉入水麵。隨著這條斷尾的消失不見,我感覺到我的胃部產生了一股飽腹感以及更加揮之不去的想要進食的**。
這是這個領域在向我傳達的信息:
吃掉,吃掉眼前的這個人。
……
我拖著半殘的已經恢複了原樣的枸橘矢倉走出了漆黑的外殼。
隨著我的離開,這一個漆黑的存在又化為了我的影子。
從枸橘矢倉身上溢出的鮮血隨著我的拖拽形成了一條蜿蜒的血路,而我渾身上下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和血跡。
懶得管狼狽的外表,我拖著枸橘矢倉走到了暫且恢複了精神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帶土麵前。
“輝夜……?”旗木卡卡西的聲音意外地有些小心翼翼。
我並不清楚現在的自己是用何種表情來麵對他們的,但想必不是什麼很好的情況,於是隻能儘量用緩和了很多的語調說道:“沒死,以及你們之後可以處理好的吧。”
旗木卡卡西也不能說自己沒法處理好。
而宇智波帶土頻頻點頭,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我手中的這位敗將就是四代目水影兼三尾人柱力枸橘矢倉,隻是不知是何種激烈的戰鬥才能讓對方變成這副……破破爛爛的模樣。
“好,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
我手一鬆,任由枸橘矢倉跌落在塵泥裡。
我需要以最快的,最快的速度趕回木葉。
去找團藏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