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著，手揪著胸口的衣服咳嗽著，咳得眼角都泛紅了，而我卻依舊在一旁冷眼旁觀不為所動。
直到宇智波止水朝我投來了求助的目光，可憐巴巴地抬首望著我，聲音也多了些不知所措：“輝夜……”
我又無聲地歎口氣，走了過去，而止水讓開位置讓我接替他。
這無非就是一口氣沒喘上來而又被口水嗆住了而已。
我有規律地拍著宇智波鼬的背幫他順著氣，隻見他的氣息明顯平穩了下來，又隨手用水遁捏了個水球，讓止水將水球加熱成溫水後，遞給了宇智波鼬。
這算是我們的日常操作，因為在風之國缺少飲用水的時候我就仗著自己查克拉充足這麼乾過，雖然不至於像千手扉間那樣製造出湖海改造環境，但一個水球還是輕而易舉的。
“喝點水會好一點。”宇智波止水說道。
宇智波鼬沒有猶豫，抻著脖子就著止水的水喝了一口潤潤喉。也許是感受到液體的甘甜，他又緊接著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來。
我眼見著他的嘴即將碰到止水掌心，一步上前掐住了止水的手腕帶離了那欲圖得寸進尺的男孩，任由剩下的那團可憐巴巴被拋棄了的水球落至一旁浸潤了乾涸的土壤。
“行了，喝太多也不好，要懂得適·可·而·止。”我冷淡地對他說道。
宇智波鼬也從未有過在他人手上喝水的經驗，從小的教育也讓他無法主動做出那樣的事。
因此被提醒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白皙的臉蛋又一下鬨了個通紅。
他低垂著頭：“不好意思。”
止水倒是大度，輕易地原諒了他這種堪稱冒犯的行為。
我並不想在宇智波族地繼續磨蹭時間，晚點還需要把禮物送給瑩。
看出了我暗藏的不耐煩，宇智波止水問道：“好了，先告訴我們你家住哪裡吧。”
“不對。”我打斷他，“你先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我可不信他會一直在這裡蹲守著止水，要不然早就憑借著老爸的關係把人喊回去了。
“我是看見了你們在屋簷上飛奔的樣子。”宇智波鼬回答道，“我們族地內並不常見千手的身影。”
也就是說他是看見了我和止水追逐的身影才決定跟過來的嗎？
“而且，父親答應為我尋找一個指導者。”他把目光投向了宇智波止水，“以你的實力足以在族內堪稱佼佼者。”光憑那個速度整個村子內就很少有人能跟得上宇智波止水的，所以宇智波鼬當然十分心動，他也是慕強的人。
我倒是覺得很意外，因為以我們的速度也很少有人能夠依靠單純的肉眼捕捉，頂多就是感受到一陣風或者是感覺到有人路過罷了，可要是真真切切看到我背後羽織上千手的族紋那也是十分困難的。不過我對收徒弟沒有什麼偏好，更彆說指導彆人了。
我看向止水。
宇智波止水麵容平靜，沒有絲毫因為他人的誇獎而自滿的表現，他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又把剛才的話語重複了一遍：“告訴我們你家住在哪裡吧。”
宇智波鼬癟了癟嘴，那張老成的臉龐上難得有了這樣孩子氣的表現。
“不用了，我知道路。”說罷就道彆離開了。
既然對方拒絕，我們自然沒有再強烈要求護送對方回家，先不提在如今的木葉村內有多麼安全，而以我的感知來說附近也沒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存在。
宇智波止水定定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儘頭，最後收回了視線。
“行了，那孩子的父親可是宇智波富嶽，他肯定能找到很好的老師。”
畢竟是族長的兒子，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私教呢？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好歹宇智波富嶽也算半個同僚。”偶爾路上看見父子逛街也是很正常的事。
宇智波富嶽是我在參謀部的同僚，但我們並不分配在同一個組下，他負責的部分也大多是村內的事務，而我則大部分是對外，不過我們還是有工作上的交集。
“好，我知道了。”宇智波止水可沒有對我產生什麼氣惱之類的感情，但他還是能夠理解我想要解釋清楚。
不生氣就好。
我本來也不是故意隱瞞這個事情的，畢竟我可拿不準現在的止水對宇智波一族又是什麼態度。
“那我們回去吧？”天色已晚，若再不回去怕是要趕不上千手瑩特意準備的晚飯了。
又是唰唰兩聲，原地的兩個身影陡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