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反抗,任由這把利器割破了自己的喉嚨,鮮血猛然噴出,濺得本堂樹渾身上下都是痕跡,隨後滔滔地從傷口出湧出,浸透這一方泥土。
“哈……哈……”本堂樹喘著氣,看著那幾具轟然倒地的屍體,隨後忍不住一手撐在樹木上開始嘔吐。
明明早上什麼都沒吃,但那股嘔吐感自下而上源源不斷,他吐掉了胃酸開始吐膽汁,直到連膽汁也吐光就隻剩下乾嘔。
宇智波止水幾個起落後來到了本堂樹的身邊,看了眼狼狽的本堂樹和地上的屍體,開始任勞任怨收拾殘局。
“你們難不成以前沒殺過人?”他一邊這麼問一邊把屍體都封印進卷軸裡,霧忍村的忍者有一部分具有血繼限界,這是很好的研究材料,不能浪費。
佐間芽衣肩膀不能動彈,但好歹沒有陷入昏迷:“我們是今年才成為下忍的,沒想到隻是幾個任務就被升格為中忍派來了戰場。”
宇智波止水沒有回答,他快速地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因為還有人在等他。
“行了,吐夠了就走,彆浪費時間。”
即便經常笑容滿麵,偶爾,他也會有不滿。
……
我同栗霰串丸交手了不下數十個回合,我們不約而同沒有使用任何忍術,僅僅是單純的刀刃相交。
長刀·縫針刀刃纖長,主突刺,而在栗霰串丸就像是一根縫衣針,我揮舞著大太刀躲避著他的招式,同時劈砍接著回旋試圖擴大自己的招式範圍。
本來大太刀在正常人手裡應該是略微笨重的武器,因為較之更短的打刀具有的靈動性,大太刀非常不適合在狹窄緊湊的環境使用,因為很容易在揮舞的同時由於力氣不夠或者長度過長卡在了障礙物裡。可當持刀人是一個千手,那麼一切的局勢將發生改變。
刀刃附著了雷電,即便是劈砍入樹乾又如何,雷係查克拉將其分解,而千手的大力則完全不怕阻擋。
伴隨著樹木轟隆倒塌的聲音,這一片區域都已經被我移平。
栗霰串丸蹲立在一棵橫倒的樹乾上,隱藏在麵具下的麵孔散發著狂熱的笑容:“嘻嘻,居然是千手啊,我都多久沒遇上千手了呢。”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專心致誌應敵,舉著刀腳下用力一跳,對準他的腦袋就是劈砍。
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像是雷電,比一個呼吸一個眨眼還更為迅速。
頭皮開始酥麻,血液開始沸騰,而那股殺意更為濃厚。
栗霰串丸知道自己不擅長正麵對敵這種力量型忍者,他早已留下了後手,長刀·縫針尾部有一根急長的絲線,這是利用他的查克拉和長刀·縫針的特性製造而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做到將敵人乃至自己人都串聯在一起的舉措,可現在這成了他唯一能逃命的招式。
那是屬於千手的全力一擊,即便是他急速後退了也依然受到了那股勢如破竹的衝擊。
“哢啦。”
伴隨著一聲破裂的聲響,栗霰串丸的麵具碎成了兩半。
然後又被他眼疾手快撈了回去。
“嘻嘻,這可不行,不行啊。”他的手上像是黏著了什麼又把麵具重修完好。
明明是笑著的,可透過那條縫隙,我能夠看見他的雙目變得更為冰冷。
“哈。”我不由得也笑出了聲。
站在龜裂的大地上,裂縫裡仍流竄著殘存的雷電,雨水依舊迷茫地下著,可落到地麵上便被蒸發成了霧氣。
輕佻又嘲諷的笑容出現在了我的麵孔上,昂起下巴,不屑地望著他。
什麼忍刀七人眾啊,空有實力但都是一群瘋子。
不過我也沒差,畢竟這個吃shit的世界,就算是正常人也會被逼瘋了。
“哈哈哈哈——”我單手握著刀,歪著腦袋看著他,下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當飛雷神被用到極致是何種感覺呢?
我想千手扉間也不清楚。
所有砍斷的樹乾上我全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記,狂躁的查克拉不停地輸出、穿梭。
甚至連雷電都無法追趕上我的步伐。
天空雷雲彙集,躁動不安的雷龍在雲霧間翻滾,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卻遲遲不下降。
這讓栗霰串丸產生了一個錯覺,他似乎覺得自己上了斷頭台,可劊子手的刀還未揮下來。
這無疑令他更興奮了。
“嘻嘻……哈哈哈……就是這個……”
死亡、鮮血與恐懼所帶來的快/感。
在飛速移動中,我的大腦集中在了一點上。
栗霰串丸深知對手就在周圍,他沒有輕舉妄動,甚至是閒適地站在原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我看見了風吹著落葉進入了雨又落入了泥,而最為極致的光彙聚在一點。
將大太刀彆至腰間,右手握緊了刀柄,像是夏日的蜻蜓點水,又像是秋日飄揚的雲朵,快而迅猛的居合在此完成。
雷帶著風朝著栗霰串丸衝去,又由於大太刀範圍過廣,橫掃了麵前一切障礙物。
人體,有的時候也是障礙物呢。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他看見了這一刀,身體卻無法驅動躲避,他也沒想過要躲,癡笑著準備接下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