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快速的朝著院子走去。
柴琛看著她的背影,抬起手來,擱在了胸口上,低低的笑了出聲。
在馬車上候著的柴貴,一紮一紮的打著盹兒,見柴琛終於出來了,打起了精神,“公子好似很高興,都笑成一朵花兒了。”
柴琛難得的沒有反駁他,“嗯,是很高興。”
切,簡直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兒,嘴角的油都沒有擦乾淨!絕對是謝三娘子又給他下了一次蠱,並入膏肓了。
當然了,柴貴自詡全京城最表裡不一的貼身小廝,嘴上卻是說道,“公子高興,小的也高興。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去吧。國公爺等不及公子,早早的便走了。”
柴琛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他靠在馬車壁上,從胸前掏出了幾枚銅幣。這些銅幣被編好的紅繩係著,有些亮堂堂的,一看就是人貼身戴了很久了。
他用手摩挲了幾下,又笑著塞了回去。
今日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短。
謝景衣感覺自己沒有睡一小會兒,天就已經大亮了。
她穿了翟氏一早準備的衣衫,早早的便去了主院。
今日宋光熙要敬茶見親,一家人都是要早起的。
她去到的時候,宋光熙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裡了。
她今日並沒有戴金飾品,而是紮了紅色的絨花,看上去格外的嬌俏。
“正準備叫人去喚你,怕你又睡過頭了,不想你就來了。”翟氏嗔怪的看了謝景衣一眼,招呼她快些來站好。
雖然謝家不大講究虛禮,但這該有的,絕對不能省。
見人都到齊了,宋光熙同謝景澤一道兒,在謝保林同翟氏跟前跪了下來,“公爹喝茶,婆母喝茶。”
謝保林同翟氏也沒有什麼為難之心,笑眯眯的接了,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套頭麵首飾,給了宋光熙當做見麵禮。
永平侯府的人沒有來,杭州謝家的長輩又隔得太遠。剩下的便隻剩下她同謝景音了,宋光熙給兩人一人送了一個鐲子,又給謝景準備了一套金鎖,便算是全了禮數了。
“好了,光熙也坐下來用朝食吧。我們家隻有一條規矩,就是要和睦,勁都往一塊兒使,旁的沒有那個講究。我自覺自己還年輕,尚不需要你伺候。”
“你呀,隻要一心一意的對我們景澤好,那我就滿意了。”
翟氏說著,拉著宋光熙的手,讓她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宋光熙臉微微一紅,“母親,我知道了。”
翟氏高興的拍了拍她,看了謝保林一眼,謝保林率先動了筷子,其他人方才跟著用了起來。
謝景衣吃到第二個肉餅子的時候,翟氏便製止了她,“少吃一些,今日不是還要去齊國公府吃席麼?你吃那麼多,一會兒小腹鼓起,那穿著裙子多難看?”
謝景衣眼巴巴的看著那肉餅子又到了翟氏碗中,哀怨的嚎道,“娘啊,怎麼連飯都不給吃飽啊,我都咬了一口了,還是讓我都吃了吧。再說了,我瘦著呢,怎麼會鼓起!”
“那筵席那裡有家裡的東西好吃?等說完客套話,菜都涼了,我還想著多吃些,一會兒專心懟人呢!”
翟氏伸出手來,敲了敲她的頭,“懟什麼懟,今日你給我和氣一點。這肉餅子放了蔥,你少吃些,免得有味兒。”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這話如此熟悉,怎麼好似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