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他腳下突然出現一塊略尖的石頭,說話的功夫,正好撞上,他隨即一個震蕩,跳上了半空,任遙趁機反超,等她一個轉彎,停定後,任遠這傻狗才從天上落了下來,直接撞在那棵終點的雪鬆上,然後順著樹乾,啪嘰一聲摔在地上。
小土狗心中不服,正想起來再比一場,樹梢上的雪紛紛墜落,剛剛抬起的狗頭又被砸懵了。
任遙笑得前俯後仰,壓根不擔心他會不會被砸傻,畢竟已經這麼傻了,沒有下降的空間。
等小土狗緩過來,踏上雪板便追著任遙滿山跑,最後,一人一狗都撞上了山腳下的雪鬆林,鼻青臉腫地回去了。
任明淵看著眼前身上破破爛爛的孩子,抱著破破爛爛的狗,一陣心累,趁關素心還沒發現,他趕緊帶著他倆回酒去換衣服了。
第二天,任明淵就訂了機票,火急火燎地帶著人離開了這裡,前往他幾年前買下的私人小島。
路上,關素心麵露不解,問他這麼急乾嘛,他看著旁邊吃得歡實的一人一狗,隻能硬著頭皮道:“太冷了,怕凍著孩子。”
關素心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女兒,沒再說什麼。
坐著遊輪到達私人小島後,任明淵看著遠處金黃的沙灘,平靜的海麵,鬆了口氣,這下,他們應該沒地兒鬨騰了!
沒想到,第二天就被啪啪打臉。
夫妻倆躺在沙灘椅上,曬日光浴,一邊看女兒和小土狗在水上打鬨,氣氛正好,夫妻倆已經昏昏欲睡了,突然直起身子,驚呼:“孩子呢?”
兩人趕緊站了起來,衝向海麵,焦急地呼喚起來,沒一會兒,便見一人一狗從海麵探出腦袋,疑惑地看著他們。
任明淵把遊泳圈遞了過去,心累地回去躺著了,關素心則鬆了口氣,乾脆和他們一起玩了起來。
在親媽的目光下,任遙不好潛太深,但是在她的感應下,海底可比海麵好玩多了,因此,她乾脆晚上偷偷溜了出來,當然,帶著任遠。
一人一狗潛入海底,沉迷其中,彩色的珊瑚,發光的魚群和水母,卷著尾巴的海馬,偶爾還能看見巨大的鯨魚在其中穿行。
最重要的,還有各種各樣美味的食材,鮑魚海膽扇貝,還有一大堆蝦蟹,一人一狗精挑細選地挑了一晚上,才收獲滿滿地才上岸了。
一上去,便撞到了黑著臉的任明淵。
任明淵看著這倆濕答答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乾脆訓斥的話也懶得說了,趕緊讓這倆家夥進去洗澡。
關素心聽到這邊的動靜,問他是誰,他看著一人一狗經過的地方,掉了一地的海貨,麵無表情道:“送食材的人。”
然後,認命地將東西撿了起來。
等任遙他們洗漱完出來,燒烤架子已經擺好了,烤網上飄出一道道海鮮的香氣。
任遙拍了下任遠的狗頭,嫌棄道:“不準流哈喇子!”
任遠哼唧一聲,銜著一張大貝殼,向任明淵淘食去了,任遙緊隨其後,暗地裡逼他多拿幾張貝殼,任遠誓死不從,被她揍了一頓。
等關素心拿蘸料回來,桌麵上已經擺好了四張雪白的大貝殼,正好可以拿來裝碎肉。
任明淵若無其事地繼續烤起了這一人一狗帶回來的新鮮海產,假裝沒看見那幾張憑空出現的貝殼。
之後,他總算不到處拘著任遙,對她的種種危險行為,也開始逼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如說,爬十幾米高的椰子樹,拿任遠的頭開椰子;偷蜂群的蜂蜜,一人一狗都被蟄得滿頭大包;坐在鯊魚頭上乘風破浪,逼得鯊魚差點兒原地自鯊……
半個月後,任明淵終於受不了了,帶著他們離開了小島,直升機上,任遙看著底下的島嶼,問他什麼時候再來。
旁邊的小土狗和她一樣,仰頭期待地看著他,他竟然一時心軟,答應了他們明年再來。
下一秒他就後悔了,他想,一年時間,應該不夠小島的生物恢複元氣吧!
像那隻被狗騎過的鯊魚,大概這輩子都不願看見他們。
總之,任遙回來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任嘉垣耳裡,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任家小彆墅,跟剛回來的任明淵一家打了個照麵。
“回…回來了啊!”任嘉垣有些尷尬,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他一定是陰氣入腦了,才會說出這種神智不清的話!任嘉垣在心中扇了自己一耳光。
作者有話說:
沒禿,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