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契後,你就可以使喚我了,有誓言之力在,我反抗不了的。”任遠有些急了,四隻腳在任遙麵前走來走去。
任遙翻了個白眼:“就算不結契,我叫你乾什麼,你還不是一樣得乖乖去做?”
“……對哦。”任遠重新趴了下來,冥思苦想這事兒對任遙還有什麼好處,跟剛剛不情願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狗。
見他那愁眉苦臉的樣子,任遙在心裡笑出了聲兒,事實上,她已經同意,心頭血對她來說並不是特彆珍貴的東西,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任遠是她從大山裡帶出來的,從某種角度來說,甚至比父母還值得信任,雖然有些小毛病,但無傷大雅,改了就好。
“我同意了,還不快感恩戴德地給我磕頭?”
話音剛落,小土狗騰的一下跳得老高,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狗眼撇向任遙,嚷嚷道:“那你保證,結契後不會把我當牲口使喚!”
任遙挑眉:“彆得寸進尺。”
還沒放重話威脅呢,任遠這廝自個兒就軟了,哼哼唧唧地湊上來,往任遙腿邊蹭:“那,再給一顆丹藥唄!”
“沒完沒了是吧?”
任遠見她不耐煩,趕緊坐回蒲團上,擺出修煉的架勢,任遙也不廢話,逼出一道心頭血……
契約完成的那一瞬,外界天昏地暗,雷聲滾滾,巨大的閃電一束接著一束,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人心惶惶。
總令局,李齊快步拉開辦公室的玻璃窗,然後衝出了辦公室,直奔密室深處的閉關之所。
好在沒過多久,這陣異象便消失了,天空重新恢複了平靜,人們感歎一番後,該乾嘛乾嘛去了,唯有李齊,失魂落魄地從密室中出來,好一會兒才調整過來,理智回歸,他立刻讓人把任嘉垣叫過來……
契約達成,任遙感受到突然湧入的一陣靈力,麵色古怪,剛剛因失去的心頭血降下的修為,竟然重新回來了,還精進了不少,隱隱摸到了金丹中期的門檻。
任遙真被震住了,就連任遠走過來都沒注意到。
“你咋滴啦,快看,我三階了哈哈哈哈……”這狗得意洋洋,在靈礦中四處亂竄,比起他之前,速度快了一大截。
任遙回過神來,一把揪住他的狗尾巴,不等他嚷嚷,便神色嚴肅道:“你不覺得失去一部分靈力嗎?”
任遠傻傻地搖頭:“沒有啊。”
看來這對他沒什麼影響,那這份突然湧入的靈力從哪兒來的?不是說天地靈氣已經快要枯竭了嗎,難道說這世界還有彆的靈氣源?
不知不覺中,任遙想了很多,直到關素心在外麵敲門,她才回過神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兒,現在想不通就不想,以後總能明白的。
任遙抱上任遠出了房間,發現客廳來了倆不速之客,她挑了挑眉:“你們怎麼來了?”
正是施然然和任如茵兩人。
見狀,坐在一旁的關素心笑著道:“阿遙說話一向比較直,你們彆放在心上啊!”
兩個姑娘雖然心中不爽,麵上還是裝得很好,還能保持微笑。
“行了,你們幾個姑娘聊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反正都在自己家,關素心放心得很,乾脆將空間都讓給了她們。
大人走後,施然然就裝不下去了,氣呼呼地看向任遙:“喏,錢都在卡裡。”
那天回到家,她東拚西湊隻能拿出一半,又向他哥軟磨硬泡借了一些,最後偷偷賣了幾隻發卡,才在三天時間裡,湊夠了錢。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金卡,任遙喜滋滋地接過,然後看向任如茵:“你的呢?”
她想起來,今天是當初說好交錢的日子。
任如茵心中惱怒,她可比施然然慘多了,一回去就被任徽行臭罵了一頓,就算有她媽護著,還是去祠堂跪了一下午。
剩下的兩天,她實在沒這麼多錢,便跑去向兄弟們借,可惜,被她小叔叔發現了,鬨得全家都知曉,又被罰跪了一天,她這兩天膝蓋都是腫著的,但為了不在施然然麵前丟臉,強忍著像正常人那樣走路。
因此,任如茵的心情可謂是糟透了,她同樣拿出一張金卡,扔向任遙:“給你!”
金卡還沒落地,半空中突然出現一雙狗爪,任遠一個猛撲,將卡片緊緊地抱在懷裡,哼唧一聲,立刻溜進了房間。
這是任遙答應給他的!
任遙扶額,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反倒是對麵兩個姑娘,臉上俱是露出了一陣古怪之色,她甚至還看見任如茵的手指動了動,像很癢似的。
氣氛有些沉滯,施然然她們沒什麼好說的,正要告辭,任遙突然撓了撓頭:“你們待會兒有事不?要不,咱仨來把遊戲?”
作者有話說:
明天日六,否則禿頭(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