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遙笑著挽上她的手:“媽你就是怕輸,對不對,怕我後來居上贏過你!”
關素心白了她一眼:“這還沒上過馬,就說大話了,這點跟你爸一樣。”
任明淵失笑,不跟她爭,讓任遙過去教她喂馬,心裡卻有些奇怪,錢采不是說了給她留了一匹上等好馬嗎,怎麼不見牽出來。
這裡的馬,都是有錢人養的,每匹馬都有一位工作人員負責,看見馬主人來了就會現身,這都過去這麼久了,那人怎麼這麼沒有眼色?
同一時間,隔著大半個馬場的錢采也在心裡暗罵這老實人,客人就是上帝不知道嗎?施然然不講理,你做不了主,就去找主管啊,跟客人嗆聲這算什麼事兒啊!
施然然眼角微紅,控訴道:“錢叔叔,他怎麼能說是我的錯呢?我怎麼知道他說的任家小姐是任家公館那位,現在我都讓如茵過來了,您說怎麼辦啊?”
“等下她過來知道我鬨了這麼大的烏龍,我要怎麼和她解釋啊?”
錢采瞪了那位工作人員一眼,這事兒不宜鬨大,他又趕緊讓跟著施然然的工作人員下去了,然後緩下臉色,勸道:“小然啊,你彆急,待會兒叔叔去跟那位任小姐解釋,之後你再去和她說明白,怎麼樣?”
施然然抬起頭,雙手一合,對錢采小幅度地拜了拜,高興道:“謝謝錢叔叔!”
她不再鬨騰了,錢采心裡鬆了口氣,瞟見負責那匹白馬的工作人員還愣在原地,他趕緊扭頭喝道:“還不把馬牽下去,馬主人就在對麵。”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招到這種員工,要不是他恰巧碰上,馬場的名聲受損,錢倒是小事,這上麵的人際關係才是花多少錢都經營不來的,就比如這施然然,她親大伯管著他們津城老百姓頭頂上的大片天呢!
這小祖宗跟其他津城的二世祖一樣,受不得委屈,卻喜歡看彆人的樂子,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不好伺候了。
眼見這場鬨劇就要落下帷幕,隻等任如茵到了,他再上前好聲奉承一番,這事兒就能了結了,可惜,有人不這麼想。
那名工作人員知道自己犯錯了,心中忐忑,牽上馬就要過去,施然然突然出聲製止:“慢著。”
不等彆人反應,她又求著錢采道:“錢叔叔,我想騎著它跑幾圈,可不可以啊?”
錢采皺眉,心中嘖了一聲,他就說呢,感情是為了這個,他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小然啊,這我可做不了主。”
“要不這樣,你問問這馬,想不想馱著你跑幾圈吧?”他笑著開玩笑,氣氛瞬間輕鬆下來。
“錢叔叔!”小姑娘跺了跺腳,“我不能問馬,問問馬主人總行了吧,您就帶我見她,她要是不答應,我絕對不會勉強!”
“帶我去嘛帶我去嘛,求求了!”小姑娘聲音軟乎乎的,目光期待地看向錢采。
錢采實在受不了,答應了:“小祖宗,待會兒你可得講信用,小遙第一次來我這裡,你就算是給叔叔一個麵子,也不準難為她,行不?”
“她叫小遙啊?”施然然笑得很開心,“您放心吧,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這事兒倒是真的,這個年紀的二世祖,還是很在乎麵子的,誰也不想被人講小話。
除此之外,他也相信施家的教育,做不出那種違背承諾的事。
這裡耽擱得有些久了,怕任明淵他們等得不耐煩,錢采趕緊領著人過去了,身後,跟著垂頭喪氣的工作人員,他手裡牽著的白馬,倒是精神得很,引得那場上的人頻頻看來。
更有甚者,看見錢采在,直接向他打聽這馬有主沒有,就差點兒將他要了這三個字寫在臉上。
當然,都被錢采擋回去了。
這段不遠不近的路,被他走得極其艱難,等他看到任明淵帶著妻女在那愉快地喂馬時,目光中的怨念簡直要化作實質,直任明淵而去。
他為了給他女兒留點好東西,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嗎,這丫的可好,擱這享受天倫之樂呢!
任明淵看了過來,他眉頭微挑:“阿遙,你的馬牽來了,快去感謝你錢叔叔。”
得,他成牽馬的了,錢采心中鬱悶。
隻是,不等他這陣鬱悶過去,更加複雜的情況即將到來,隻聽見一串手機鈴聲,施然然接起電話:“如茵你到了啊,來十六號馬廄這裡找我!”
任如茵心中納悶,她的馬不在十六號馬廄那邊啊,當她找到施然然,看見任明淵一家,才反應過來,這小白花,果然不安好心!
但是,這位在晚宴上大放光芒的主家繼承人,現在看來,還蠻普通的嘛!
任遙感應到對麵的親緣關係,不由挑了挑眉,來找茬的?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