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鈍!”
“我們任家傳承至今,人才輩出,即便是這末法時代,也誕生出你師父這種隱士大能,可謂是得上天厚愛,如此氣運,在修仙界中,可謂是首屈一指,了解內情的人,當然是想方設法搭上我們家。”
“不然,就憑旁係的那些廢物點心,被趕出公館後,也有資格站在這兒?”他指了指底下的任徽行,“看清楚了,這是個煩人精,你待會兒一個眼神都不要給他!”
任遙有些無語,感應到底下一大片親緣血脈,她頭疼地應了一聲,這哪兒冒出來這麼多的親戚!
爺孫倆說完,時間正好來到晚上七點,林管家輕輕推開門,詢問宴會是否開始。
老爺子看向任遙:“待會兒我會宣布你便是任氏公館的第三代繼承人,不要你說話,此事過後,我也不會再向你提任何要求了。”
任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拒絕道:“我可沒說我要繼承你家的東西,我隻是答應參加宴會,你……”
已經來不及了,單向玻璃被打開,底下大廳中的,燈光瞬間熄滅,眾人紛紛抬頭,看向二樓。
聚光燈下,任嘉莘寒暄過後,終於進入正題:“這次叫大家過來,沒彆的,就是想向大家介紹一下,我任氏公館第三代繼承人,任遙。”
聚光燈緩緩移到任遙身上,隻見一個氣質非凡的小姑娘,站在台上,宛如九天玄女,不似真人。
眾人瞬間失語,沉浸在她營造的氣場中。
任遙朝眾人點了點頭,之後,燈光驟滅,全場陷入一陣黑暗之中。
燈光師是第一個回神的,他心中一跳,機器壞了還是怎麼的,正當他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之際,林管家找來了,這才手忙腳亂地點亮了大廳的水晶燈。
光明重臨人間,樂隊奏響了第一個音符,宴會正式開始,卻無人動彈,眾人還沉浸在那陣震撼中,好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驚歎不已,心中那些小心思,紛紛歇下去了。
任徽行氣得牙癢癢,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宴會大廳,獨自回家去了,大兒媳還是不行,得重新找個人來謀劃謀劃,他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奪回任氏公館!
任遙心裡清楚,以她這個年紀,又是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出來的,若不展現出非凡之處,日後必定有諸多麻煩找上門來,還不如一開始就將逼格抬高,因此,那一刹那,她將金丹的氣場拉到極限,突出的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
任嘉莘聽完她的解釋,沒說什麼,讓她自個兒玩去,他要找老朋友敘舊去了,卻被任遙叫住了:“老頭兒,你是不是想蹭我氣運?”
老爺子眼睛一瞪:“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蹭不蹭的,你這孩子,就愛瞎想,我不跟你說了!”
看著這老頭兒急匆匆的背影,任遙心裡頓時有了數,竟然被她說中了,這老家夥!
看來,得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修仙之人不染俗事,更何況,她師父在她剛入道那會兒就交代了,讓她不能插手俗世,這塊外人眼中的香餑餑,在她手裡就是個燙手山芋。
正在她想著該如何把這個東西還回去時,突然有人敲門。
她看著眼前的任嘉垣,暗自驚訝,這人怎麼搞得如此狼狽,衣服破破爛爛不說,身上還帶著點血腥味。
不等她開口問,任嘉垣便抬起左腿,麵色扭曲。
任遙低頭一看,便看到任遠這傻狗雙眼放著凶光,死死地咬著他小腿不放,腿腳邊上流了一灘血跡。
她輕咳一聲:“還不快放開。”
任遠哼唧一聲,任遙又說了一句,他這才委委屈屈地鬆開狗嘴,一把跳到她懷裡,衝著他狂吠起來。
動靜有點大,任遙怕引來彆人,隻好讓他出去:“下麵好多吃的,你可以隨便吃了。”
可惜,這百試百靈的一招卻失效了,任遙奇怪地拎起這傻狗,暗道出息了。
任嘉垣身上閃過一道莫名的力量,身上的傷口瞬間恢複,任遙心中一動,仔細打量起這個沒有靈力的怪人。
“聽說你已經進階金丹了,特意請你幫忙看看,我還有救嗎?”
任遙嘖嘖稱奇:“你這是陰童之身啊!”
“沒救了,等死吧!”
任嘉垣神色瞬間灰敗下來,卻聽得任遙悠悠道:“除非,你告訴我總令局究竟在研究什麼東西,竟能改變世界格局!”
“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去總令局!”
於是,兩人就這麼離開了公館。
任遠被迫留下,任遙給他留了張紙條,讓他交給任明淵,上麵說了她的去向。
任遠氣得撓牆,卻不得不留在這兒,等他嗅到任明淵的氣味,銜著紙條下樓時,卻經不住食物的誘惑,啃了口小蛋糕,一瞬間,紙條連帶著蛋糕進了狗肚子。
任明淵終於趕回來了,第一時間找到任嘉莘,質問他:“阿遙呢?”
任嘉莘了結了一大夙願,跟他的老朋友們聊得正歡,被任明淵打斷,有些不悅:“在樓上呢。”
任明淵跑了一趟,強忍著怒火:“沒在那。”
任嘉莘心中不信,不動聲色地招呼好客人,親自上樓查看,果然空無一人,地上還有一灘血跡。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孩子,但是,她是我的親骨肉,她身上流著你四分之一的血脈,你就這麼想將她除之而後快?”
任嘉莘百口莫辯,讓人第一時間封鎖了大門了。
場上一片混亂之際,隻有任遠這傻狗,趴在桌子下,吃得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