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2 / 2)

任遙握起拳頭,語氣平淡:“是又如何?”

老叟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努力扯出一個笑臉,看著卻陰惻惻得像隻惡鬼:“小姑娘,我跟你師父是至交好友,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把任氏交給了你,自己離開此界了?”

話音剛落,場上眾人神色各異,他們隻是想來百莽山偷獵,可沒覬覦人家傳承,這霧寮道人是什麼意思?

即便如此,卻無人敢出聲質疑,蓋因為這霧寮道人的孫子,霧隱道人天縱之姿,僅僅兩百年便修成築基了,在場眾人沒人是他對手。

那麵容陰柔的男子瞬間明白了霧寮道人的意思,看著任遙,眼中是濃濃的貪婪,任氏的傳承啊,一定能讓他更進一步!

任遙若真是十二歲的小孩子,可能還會被他們蒙騙,可惜,她不是,這倆人再打什麼主意,她門兒清。

隻見她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小女孩兒麵容精致,素色的衣裳穿在身上,讓她看起來好似有些柔弱:“是啊,我師父臨走前,還在念叨你呢!”

霧寮道人心中已經猖狂大笑起來,任青雲啊任青雲,任你青雲直上,卻收了這麼一個蠢鈍的弟子,又有什麼用?當初你看不上我孫子,死守著任氏傳承,如今還不是要落到我們祖孫手上?

而他旁邊的陰柔男子麵上也閃過一絲輕蔑,當初他誠心拜師,那糟老頭子卻看不上他,如今收了個這樣的貨色,活該他們任氏要斷香火!

正當這祖孫二人要變臉,搶奪傳承時,任遙先一步翻臉了:“師父說,像你這麼醜的人,他平生從未見過第二個!”

話畢,稚嫩的拳頭帶起一股巨大的靈力,朝這兩個不要臉的祖孫衝去,任遙沒學過什麼招式,出手一向蠻橫,他們傷了巨鷹,還敢覬覦她家的傳承,任遙越想怒火越盛,到最後,拳頭落在這祖孫二人身上時,甚至超越了築基中期應有的實力。

“築…築基前輩!”旁觀全程的眾人心中駭然,其中一人竟然哆哆嗦嗦地癱倒在地,他們剛剛不是沒看見這小女孩,不,是這位前輩,和那頭巨鷹的互動,她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們的!

霧寮道人笑意僵在臉上,直到拳頭落下,才哀嚎一聲,本就虛弱的身子如同破敗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而那陰柔的男子,幾乎在一瞬間,便離開原地,拖起他家祖父撒腿就跑,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他心中明白,自己遠不是任遙的對手。

隻是,任遠早就安頓好巨鷹,在後麵等著了,這號稱兩百年進階築基的絕世天才,其實都是靠他祖父用丹藥堆上來的修為,所以即便到了築基,也無法控製靈力禦空飛行,任遠追在他後麵,心中不屑,就這鐵廢物,竟敢招惹他們百莽山!

那對無恥的祖孫丟下他們,獨自逃命後,剩下的偷獵者本來還有些生氣,當初就是霧寮道人,通知他們說百莽山成了無主之地,可以儘情狩獵靈物,沒想到一踢到鐵板,他們竟然先跑了,可惡!

然而,很快,他們心中怒氣便消了,轉而高興起來,隻見這一祖一孫,被一隻土狗,追得抱頭鼠竄,霧寮道人接連遭受重擊,本就虛弱的身體不斷顛簸下,更是雪上加霜,竟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看得剩下的一夥人一陣暗爽。

任遙表示,還有更爽的!

霧寮道人是被她廢得差不多了,但那陰柔男子,出手傷了巨鷹的真凶,卻沒受多少懲罰,任遙自然不會放過他。

她指揮著任遠,將這兩人趕到自己這邊,然後,一腳下去,兩人便飛了出去,再讓任遠這傻狗追回來,一人一狗玩起了飛盤遊戲,隻是這飛盤,能自己跑回來。

霧隱道人覺得這是他生命中的至暗時刻,剛受完那怪人的巨力一擊,五臟六腑瞬間移位,還沒徹底落地,眼前便出現一張狗嘴,尖利的犬牙閃過陣陣寒光,逼他不得不朝那怪人靠近……

以任遙的腳力,這遊戲根本玩不了幾個回合,祖孫二人被她玩得半死不活,眼看這兩人出氣多進氣少,就要歇菜,總令局的人終於緊趕慢趕地出現了。

昨日,總令局接到舉報電話,說有人進百莽山偷獵,便連夜派人趕往,隻是,這場麵,似乎和電話裡講的不是一回事吧!

任遙轉頭,看到身穿製服,一臉正氣的三人,立馬收回腳,一邊朝任遠使眼色,一邊擠出眼淚,哭著向三人跑了過去:“警察叔叔,你們終於來了!”

任遠也很上道,立刻將藏在角落的巨鷹背了上來,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三人,嗚咽起來。

看完全程的眾人:“……”

還剩一口氣想求救的霧隱道人,見此情狀,雙眼一翻,跟他爺爺一樣,徹底昏死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人一狗:在百莽山碰瓷鍛煉出的演技,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霧家祖孫:求求你們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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