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雲將精血打入老狼體內,而後,任遙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聯係,這個毛發乾枯的老狼,似乎看著也沒那麼討厭了。
然而,就在精血打入的下一秒,老狼便發出一道哀嚎,而後雙眼赤紅,體型暴漲至十倍大,趴在地上的靈狼們見此情景,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這不是先祖嗎?靈狼們麵麵相覷,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帶著絲絲縷縷的狂熱。
不等它們趴地膜拜,那隻巨型靈狼發出一聲咆哮,聲音不再老邁,宛若洪鐘大呂,響徹雲霄。
一瞬間,百莽山好似從沉睡中驚醒,靈脈深處,響起陣陣咆哮,像是在附和。
山中的精怪全都朝這個方向看來,有些自恃靈力強大的,還動身往這邊靠近,靈狼一族占據著最好的地段,平常時候,是沒有精怪敢靠近的。
任青雲掐指一算,看向情況越來越糟的任遠,手指微動,旁邊的巨型靈狼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任遠的眉心消失不見。
任遙麵色怪異,克製住挽留的衝動,沉入心神,仔細感應一番後,麵色更加奇怪了。
感覺她和老狼新建起的聯係,與她和任遠聯係,兩道聯係漸漸模糊,似乎正在交融。
原本心中一片狂喜的靈狼們,見此情狀,眼中的狂熱一滯,突然發出陣陣嚎叫,而後朝著任青雲,不要命似的撲了上去。
任遙雖然聽不懂它們的語言,但從行動上也能看出它們的憤怒,雖然不明白老爺子的安排,但她自然是無條件地站在師父這邊。
正欲出手,老爺子卻朝她搖了搖頭,接著笑而不語。
眼看尖牙利爪就要落下,狼穴深處,最靠近靈脈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狼嚎,聲音沉穩有力,即便語言不通的任遙,也能聽出其中的警告之意。
果不其然,靈狼們的動作一滯,同時收起利爪,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此時,任遠的狀態似乎到了關鍵時刻,隻見他全身的毛發儘數直立,宛若一根根尖利的鋼針,一陣狂風吹來,分毫未動。
飛沙走石間,任遙眯了眯眼,等一切塵埃落定,任遠已經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間,任遙心中不禁升起一陣陌生之感。
這還是任遠嗎?
隻見他眼神堅定,視線掃過之處,一片肅殺……
任遙心中一慌,雙拳緊握,她要去哪裡,才能再遇見一隻會說話的野狗呢?
“狗爺我終於崛起了,哈哈哈……”突然,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任遙抬頭望去,笑了起來。
師父說,會說話的野狗,即便在百莽山中,也是不多見的,既然讓她遇著了,就是她的了!
“還不快點奉上乾脆麵,小爺我可以考慮讓你跟在身後當跟班!”
而且這狗,還如此嘴欠,留在身邊當跟班,正好!
見任遙一臉慈母笑,任遠一激靈,趕緊上前,繞著她跑了好幾圈,全方位無死角地打量著她,然後伸出一隻前爪,扒拉著她的衣袖:“你沒事吧?”
任青雲看著這一人一狗擱那兒耍寶,輕咳一聲,任遙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吹彩虹屁:“師父,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任遠的!”
聞言,任遠也扭捏著道:“大恩不言謝,我給您磕個響頭吧!”
“不用。”老爺子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要磕頭的地方,另有彆處。”
任遠莫名:“啊?”
須臾,天邊響起一陣吼叫,任遠一個激靈,轉眼便朝那邊奔去,突然一個轉身,看向任遙:“我去見我家祖宗了,你不準跟來!”
他還記得當初任青雲帶任遙進祠堂,不讓他跟著這件事呢!
任遙撇了撇嘴,整理好心情,看向老爺子:“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任青雲負手而立,笑了笑:“你問的是哪方麵?”
“就是,我的精血……”任遙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但隱隱覺得,任遠能成功煉化那顆靈珠,和她的精血有著很大的關係。
“你可知,我任氏血脈,承自何方?”
任遙搖了搖頭。
“這百莽山中,埋下靈脈的女神,便是我任氏先祖,先祖的坐騎,自然受我任氏血脈的影響!”
任遙神色一震,好多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釋,為何任遠一見到她就開了靈智,為何老爺子知曉靈狼一族的靈珠,又為何她的精血能讓那頭老狼產生如此變化……
靈狼乃女神坐騎,生來就服從於任家血脈之人,當時任遙一門心思擔心任遠,雖未下達任何指令,與她建立血契的靈狼卻依舊會順從她心底的意願,哪怕,違抗自己的意誌。
這頭老狼作惡多端,如今為了苦主獻祭己身,也算是因果循環,善惡有報,任遙想明白了,不覺舒了口氣,安心等待任遠從靈狼一族的祖地中出來。
等待的過程很是無聊:“師父,您是不是跟靈狼一族有仇啊?”
“何出此言?”
“不然,為何如此不待見任遠?”
“您為什麼不回答我啊?”
“您是不是被任遠他爹搶過老婆啊?”
“您……”任遙發現自己發不了聲音了。
作者有話要說:讓這一人一狗升完級,就去禍害山裡的精怪嘻嘻嘻~
一定會重返校園的,一人一狗都會完成九年義務教育,爭做遵紀守法好公民(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