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會計哈哈一笑,拉開抽屜,數了四百八十元給白峰。
“逗你玩玩。”
白峰笑嗬嗬地數完錢,揣進兜裡,順兜摸出四盒一塊錢的京城煙扔在辦公桌上。
大隊四個乾部一人一盒。
婦女主任小手飛快也抓了一盒,她是不抽煙,但她男人抽。
“不打攪你們工作了,以後有什麼活兒就吱一聲,改天有機會請你們撮一頓!”
白峰出了大隊,向南拐到了海邊,看看老子蓋的織網廠蓋了什麼樣了。
從老子接了這活兒,他一次沒來過。
看完唐慶輝手下的人乾活,再看自己老子這幫人乾活,雲泥之彆這四個字都不用老師叫,一下子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大隊織網廠的長度六十米,寬度五米。
一個三百多平的廠房,已經到小平了。
這前後才幾天的時間,這速度真是沒誰了。
白峰沒走過去,隻是老遠看了一眼就掉頭。
在經過徐秀粉碎房的時候,意外發現徐秀的粉碎房換人了,正在進行糧食加工的不是徐秀,而是另外一個人。
正詫異呢,徐秀趕著輛驢車從大隊供銷社出來了,車上拉了一些玻璃。
白峰把左腿踩在驢車的後車板上,讓驢車拖著他的自行車走。
“粉碎房兌給彆人了?”
“你不是說粉碎房這活兒對身體健康不好嗎,我回去尋思尋思,就聽你小子一回,就把粉碎房兌給彆人了,我把玻璃安上,明天就到六仗溝去乾活了,就擔心沒活兒乾。”
“你現在不是擔心沒活兒乾,是得擔心你會不會乾,你現在跑個電焊沒問題,但是讓你補車胎你能補嗎?”
“補自行車胎行!”
“那也行啊!補一個自行車胎三毛錢,起碼能掙碗飯錢,但是補大車胎你就蝦爬子眼了,所以,你現在利用蝦圈還沒建設這三個月,得把大車補胎學會。”
“可是跟誰學呀?”
“我會呀!我拖拉機上有備胎,等我給你送你一個過來,沒事兒你就學著怎麼卸輪胎,怎麼裝輪胎,這些學會了我教你怎麼用火補膠補輪胎,不過首先你得置辦些家夥,像輪胎板子,翹棍,翹板,千斤頂,氣管子,打氣泵,這些你都得有。”
“這些家夥得多少錢?”
“輪胎板子值不了幾個錢,翹板和撬棍可以到鐵匠爐讓他們給你打幾把,五噸的千斤頂四五十塊錢,十噸的千斤頂八九十塊錢,氣管子幾塊錢,打氣泵大概得三四百塊錢,有五百夠了,再就是買膠水什麼的,電焊機你現在不是有了嗎?”
“電焊機是大隊的。”
“管他誰的,反正除你之外彆人也不會用,那就算你的,大隊若是問起,不行你給倆錢,算租的。”
從大隊到六仗溝村口,白峰和徐秀扯了一道乾修理部的事宜。
就算不會乾,等乾起來,乾幾次就會了。
到了徐秀的修理部,白峰幫著把切割好的玻璃安裝上。
“晚上我用不在這兒住?”
“不用吧,修理部天生就埋裡埋汰的,誰會打你這裡的主意。”
白峰也是見過各種小偷,但是偷輪胎修理部的還真沒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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